郑蕴哭笑不得:“这怎么好打听。”
这年头的读书人都是不愿意把钱财挂在嘴边的,阿弟这番打听必定会受奚落,甚至被人背后非议。
卫舟不在意道:“我可没直接问多少钱,只是问了些礼数上的事。”
他也没那么不懂人情世故,先看人家的穿着打扮,再放低姿态的请教一下对方给同年、先生和上官的礼,便也能心里有数了。
郑蕴便道:“不必太忧心,我们也不是要跟人攀比的人家。”
他虽然会因为名声仕途做些附庸风雅之事,却也向来是量力而行,绝不会本末倒置因此将家里拖垮。
至于日后,他一出仕,万家村有了底气自然会将纸坊做大,那时候即便他不接,村中长老和纸坊的管事肯定也会叫他分利。
而且他已至弱冠之年,很快就能获得授田,便是阿弟也快可以授田了,田地所出足够他们一家花用。
卫舟便暂且按下这一块,不过一边心里却想着,看袁先生挺喜欢他做的那个农家小模型,不知道其他世家子喜不喜欢,能不能想办法挣一笔。
到了出行的日子,袁先生果然带着阿茂跟他们一路同行,到了彭蠡县就下车了,还体贴的把马车借给他们用,袁先生自家配备的车夫也一并借了。
郑蕴还联系其他地方的举子一并行路,从江南到东都,这一路上卫舟唯一的感想是,古代的路真是是用屁股和鞋子堆出来的,他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早,必定早早点亮科技树,立刻发明水泥弹簧。
总而言之,这一路上并没有看什么风景,也没吃什么沿路美食,更没有享受到旅游的趣味,到了东都后,卫舟全身都酸痛,腰也痛、腿也痛,屁股更痛。
原本还想着,作为家里主要体力劳力者,这一路得是他照顾郑蕴,最后却是郑蕴这个斯斯文文的书生,照顾了他一路。
一路同人打交道,找吃食,借宿,进城检查,通通都是郑蕴出面。
一到东都,郑蕴便凭一口流利的官话先找到牙人,租好了房子(高峰时期,客栈都住满了),又请大夫上门给卫舟诊治,因卫舟不但全身酸痛,还上吐下泻,大夫说水土不服,开了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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