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装扮妥当,不时,就有几个婆子在院外候着了。
见粟正从屋里出来,边窃窃私语。
莺儿知道她们肯定在说肤色的事儿,明知目的已达到,却还是心中不爽,便搀紧了粟正,挺直了腰脊。
“粟夫人,这蓄风阁还住的惯吗?”
“住的惯。”
粟正捏着嗓子说。
“夫人,您千里迢迢嫁到咱们正国公府,从今往后,这儿就是夫人的家了,有什么短的缺的,就差人去莲大小姐那儿说一声,绝不会委屈了您。
对了,老奴见夫人只带了一个丫鬟来,怕是不够用吧,要不再打发几人来?”
“够用的,费心了。”
粟正低眉顺眼。
“那就好,”
婆子装腔拿调:“正好今年新买的丫头都被各房挑得差不多了,到明年,老奴亲自挑几个机灵的给夫人送来。”
“有劳了。”
莺儿咬牙,知道昨晚老爷没来的事儿已经传遍府里了,这原先是好事儿,现在看来又是坏事儿,夫人若不受宠,地位连这资历深的婆子都比不得。
反倒是粟正这个现代人比她沉得住气许多,毕竟粟正以前在古代社会活活被乱棍打死,知道古时候法治社会不健全,地位不平等现象严重,不敢随便放肆。
而且他也没有古人那么大的气性,叫人冷嘲热讽几句不痛不痒,何况他还是一男的,怎会跟个能做自己妈妈年纪的女人计较呢?“进门得先给祖宗磕头,奉一杯茶,要说:求先祖保佑奴家为傅家开枝散叶,然后再给老爷夫人磕头,奉两杯茶,要说:奴家有幸嫁入正国公府,服侍老爷太太,从今往后定会恪守《女则》,尽心尽力。
夫人记住了吗?”
“记住了。”
“粟夫人,老奴在正国公府呆了大半辈子,什么样儿的女人都有见过,你这模样的算是难得,老奴斗胆提醒您一句,进了府里,不比您从前在家里,万事小意为上。
到了,您请吧。”
粟正提着裙子,跨进了那半米高的门槛儿。
里面站着两位打扮严肃的婆子,一位捧着先祖的灵牌,一位端着一碗茶。
她们身后的上座,左边坐着一位锦衣玉饰的大老爷,年龄约莫四十,脸颊松垮,肚子膨胀,表情冷漠;右边坐着一位打扮朴素的太太,年龄约莫三十,脸色苍白,脖颈儿瘦削,手上捻着一串佛珠。
粟正只扫了一眼就跪到地上,嘴里缓缓地念着方才婆子教导他的话,一手接过的茶碗,举过头顶,表情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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