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开言摆头:“你说的都是小孩儿的气话。”
郭果笑道:“那我说个正经的给你听,你可要听进去哎。
你看现在华朝独大,殿下掌握了天下,逼得北边的聂家人俯首退让,不敢越过边境一步。
我们谢族人呢,虽说隐居在海外,不过问世事,可退守的基业还是单薄了些。
若你做了皇后,能督促殿下行善事结和约,力保北理与海外的安宁,又何乐而不为呢?”
谢开言淡淡道:“这些道理我都想过——”
“那你就是捱不过心里那道坎,觉得身上背负着与华朝血战的仇恨对吧?”
郭果坐在谢开言身边,拈起她的斗篷绒毛吹了吹,扁嘴说道,“正是因为你背负了血债,有南翎谢族的,有华朝人的,所以才更要为他们的后人做出贡献啊!
你站在殿下身边,细细看着殿下行政,若是发生了偏差,一定要及时制止殿下。
殿下若是不听你的话,你就吵得殿下头晕眼花,再生下继承人来,这天下最后自然就变成你的了。”
谢开言哑然一刻,左思右想许久,终于应道:“果子看得通透,我实在是惭愧。”
一旬后,叶沉渊亲自扶着谢开言的车辇,将她牵到了皇宫正殿的金阶上,举行了隆重繁复的登基大典。
在庆典上,他当即册封谢开言为后,与她并肩站在殿前,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
那一天的欢呼声排山倒海传来,让谢开言再次感受到了肩上的重责。
作者有话要说:快要完了:)鞠躬感谢(__)chess扔了1个地雷凡朵朵扔了1个地雷chess扔了1个地雷情不知所起扔了1个地雷情不知所起扔了1个地雷一只乌鸦口渴了扔了1个地雷☆、冬去春来,好生休养的谢开言生下一个男孩,对他呵护备至,取名为“兴琪”
。
兴是振兴之意,琪是琪瑞元号,预示着她所期待的盛世来临。
兴琪长了一双圆润的眼睛,墨黑而沉静,像极了谢开言的气韵,因此获得了叶沉渊的万般宠爱。
叶沉渊不置后宫,频繁出入谢开言的寝宫中,过了一年,他们便有了第二个孩子,取名为“景卓”
。
景卓自小就知道自己和兴琪是不一样的,因为兴琪是太子,他不能拥有兴琪所获得的宠渥与尊崇。
他长到两岁时,脸蛋已经消除了婴孩的肥腻,皮肤变得白净,最先学到的两个字是“我”
和“的”
。
谢开言将他放在膝上逗着玩,他就抓一抓他娘亲的衣衫说:“我的。”
谢开言觉得惊奇,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他拨开一边凑过来讨热闹的兴琪,又说:“我的。”
惹得兴琪扁着嘴快要哭了。
谢开言哄着两个孩子,景卓扑到她怀里,用短短的手臂一上一下扒住她的脖子和手臂,连说两次:“我的,我的。”
他的言行彻底激怒兴琪,兴琪顾不上平日父皇教导的严苛礼仪,站在谢开言膝前哭了起来。
谢开言放开景卓,蹲下身来,掏出手绢擦去兴琪的眼泪,刮了下他哭得发红的鼻子,笑着说:“父皇说你是储君,要龙行虎步,胸襟开阔,怎能处处和弟弟比着使小性儿呢?弟弟怕父皇,只敢赖在母后身边,你就多让让他,别跟他置气。”
景卓用手拉着谢开言的裙裾,不依不饶地说:“我的。”
兴琪站到谢开言另一边来,拖着她的手臂想了一会儿,说道:“母后也是我的。”
午后,叶沉渊推开了政务,特地抽了一点时间来看谢开言。
他弃了警跸及车驾,生怕惊扰到了她,不料一走进殿门,就看到花架下两个小身影一左一右抱住了谢开言的大腿,正吵得不可开交。
他冷着脸走过去,顿时站在台阶上下、廊道里外的近侍、随从、宫娥纷纷跪下请安,将两位小殿下吓住了。
兴琪踌躇一下,放开了谢开言,走上两步向叶沉渊施礼:“儿臣……儿臣……见过父皇……”
景卓躲到谢开言身后,拽着她的裙裾偷偷露了个半脸,去瞧着黑了脸的父皇。
谢开言怕摔了孩子,自然只能站着不动,笑着说:“他们还小,黏着娘亲也是应该的,你可不能责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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