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她刚来上班,就被门卫拦住了:“你是那个陆瑾吧?”
门卫张大爷也是个退休老兵,还参加过抗战和解放战争,在战场上丢了一条腿和一只手,回到家乡经由政府把他安排到了供电局,这里所有人都听说过他以前光辉的履历,所以看见他都很尊重。
陆瑾听见他叫她,立马停住了脚步走了过去,说道:“对,我是陆瑾,张大爷,有什么事吗?”
“这里有你一封信,是昨天到的,从省城寄过来的。”
张大爷从一堆信封中抽出一张递给她说道。
信?
谁会给她写信?
陆瑾看了看邮戳和地址,的确是省城寄来的,而且还是省城税务局寄来的,难道是谢逸?
他怎么会给她写信?
“谢谢张大爷了。”
陆瑾有些疑惑的相信放进了包里,对张大爷说了一声,便去上班了。
到了办公室,她给自己打了一壶水,然后才坐在桌边用小刀慢慢地拆开信封,抽出信纸看了起来。
信果然是谢逸寄来的。
一张信纸上写的满满当当,但又不会让人觉得杂乱,每个字都整整齐齐,一手漂亮的正楷字有序地排列这,就算写的这么满望过去依然一目了然。
信上倒是也没写什么特别的,只是写了一些他去省城后发生的一些琐碎事,无论是工作、同事还是生活上,都写了一些,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慢慢熟悉,还写了一些自己心里的想法,在最后,还关心了一下她的工作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习不习惯等等。
陆瑾花了十分钟才读完他的这封信,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么絮叨的一个人?
看着结尾处盼回信那三个字,她想了想,也从抽屉里抽出一张信纸,抚了抚,写了起来,不过下笔的时候却不知道该写点什么,好像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她拿着钢笔踌躇了一会儿,最后只简单地写了几句话,譬如“嗯,我挺好的,挺习惯的...”
“陆瑾,你在写信呐?给谁写的?”
有同事进来看见她,寒暄地问道。
“是我同村的一个人,他前段时间去省城工作了,给我寄了信,我给他回一封。”
陆瑾抬起头回了一句。
那人也看到了桌上被拆开的那封信,点了点头,随口说了一句:“能去省城工作,那她挺厉害的,你们关系不错啊,刚去工作就给你写信了。”
“还...行?”
陆瑾看了眼身前的信纸,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可随后又想起停在院子里的自行车,还有谢逸的热情的脸,又加了一句,“主要他人比较好,很乐于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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