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埋着头,不敢言语,忽然好几本奏折掉落在他面前。
——江南苏府知府胡莫曰上奏。
影卫往旁边的看去。
一扫数本,竟全写着胡莫曰的名字。
封折上用小字标明了每封折子递上来的时间,于是乎影卫都看了一眼:祯元三年三月十五日、祯元五年十一月十五日、祯元七年四月十五日日、祯元三年四月十五日……
五年间,每月十五日,胡莫曰便会递来一封奏折。
在影卫的印象中,江南苏城是一个小城,除了淮王殿下住在那里之外压根没什么特别,既无天祸也无暴民,小小一城,安居太平,有什么事情需他不厌其烦上奏。
翻找间,相钰的余光恰巧暼见底下影卫正把散落在地上的奏折一本本拾起的折子,当看见上头那几个字相钰手下所有动作一顿,甚至连呼吸都紧绷起来。
“给朕。”
喉咙深窒,声音紧绷,相钰眼色变得血红:“把它给朕。”
“阮安!”
此刻阮安就在外头,听见御书房里头相钰的唤声,阮安不得不从前头布满风雪的雪路移回注意力,转身走到御书房门前。
应声走入御书房,阮安躬身朝相钰走过去。
才刚刚走到面前,地上一片狼藉映入眼帘,桌上地上奏折四处散落横陈,批折子的紫檀狼毫滚落在地,砚台被打翻,浓黑的墨汁溅得到处都是。
“这?”
阮安不由一惊,一边疑惑一边,“陛下这是怎……”
刚抬头,阮安生生被煞住,喉咙里的话都被卡住了。
相钰手里拿着奏折,双目血红,逼问:“朕的奏折,淮王是不是整理过?”
阮安心头一颤,回禀:“回陛下,自淮王殿下入宫御书房中大小事都经淮王殿下的,御案上的奏章也是由淮王殿下整理过的。”
甚至,不仅仅只是整理而已,相容还坐在御书房,握着朱批代相钰批了折子,这御案上的每一本,翻开的每一行,每一个字相容都看过,看过后根据折子的急缓轻重归置。
“你没记错?”
经历在刚刚疯狂的翻找,相钰眼中裂开无数血丝。
他又问了阮安,手捏着奏折却颤的越来越厉害。
“是,奴才不敢妄言。”
在得到答案后,相钰翻开了奏折,而阮安站在一旁他看见陛下的手分明在抖。
随着奏章展开,里面的内容一行行映入相钰欲裂的眼瞳。
臣莫胡曰谨奏——
“臣莫胡曰谨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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