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提起阿娘,怀玉一脸委屈:“我和阿娘尚住在东都。
去年事发之后,他们都说裴尚书已死,阿娘不信。”
裴府君沉思了一会儿,看看她,又看看陈子昂和陈默,最后说道:“罢了,你们随我来。”
随后他背转身,在地板上东找西找,终于找到一根长绳,使劲一拉,堆满屋子的丝绸便像被漩涡吸走一般,哗啦哗啦陷入地下一个洞口,不一会屋子便变成四壁空空,只余正中央一个地洞,隐约可见楼梯通往更深的地下。
裴府君是最后一个进的洞。
他攥着绳子回头再一抽,一块木板挪出来,将洞口盖了个严实,随后他掏出一把短刀,将绳子斩断。
“你们记住也没用,这条道只用一回,今日走过便废掉了。”
裴府君瞅了三人一眼,多说了一句,不知讲给谁听。
三人沿着暗道摸索,四壁干燥,远处还不时有凉风吹过,想必这条路离地上并不远。
走了不一会儿,前方就隐约出现光亮,还掺杂着琵琶笙箫嘈杂的乐声与谈笑声。
待终于出了洞,眼前灯火辉煌,险些闪瞎陈默的一双近视眼。
待到适应了这里的光亮,眼前的景象又让他想捂上眼睛。
这里俨然是一个地下宫殿。
他们站在宫殿的入口,各处都燃着香烛,将厅内照得亮如白昼。
四壁洁白涂着香料,辛香的味道散满房间。
房间内挤挤挨挨摆满了黄金锦缎与各类珠宝珍奇,让人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踮着脚往前走。
宫殿尽头隐约可见一群乐人散在四周,煮茶斟酒弹琴跳舞各司其职,中间榻上高卧着一个人,见他们走近,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刚刚让陈默差点捂上眼睛的不是满地的国家一级保护文物,而是眼前隔着纱帘都能望见的白花花一片大腿与酥胸。
这里温度比室外高很多,因此弹琴跳舞的诸位都只穿一件齐胸襦裙,远处望见就像一只只长腿长颈的白鹤。
裴府君带着他们只上前走了几步,便站定行礼,同时高声禀报:“安府君,裴某今日失职,甘愿受罚。
但请安府君宽饶小女与两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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