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没死,那怎么可能二十来年不回高家!
娘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设计了她。
就凭那双面绣,你就断定那人没死,岂不是太草率了。
如今大好时光,该好好享受生活才是,何必杞人忧天,自讨苦吃。”
高扬说着,又往嘴里扔了一粒儿葡萄。
樊姨娘也知,那女人不好对付。
若是知道自己害了她,必然不死不休的寻她报仇。
但女人的直觉就是这样丝毫没有道理可言。
她就是不相信,那个女人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樊刚,给我盯紧了高翡。
若不是当初你们大意,跑了温家那小子,我也用不着如此伤脑筋。”
那叫樊刚的护卫垂下头,应了一声。
高扬朝天翻了个白眼儿,他娘魔怔了不是?
————
炎炎酷暑,一个又黑又瘦的少年神情专注的在河里捞虾。
他身上挂着一个竹篓子,一个上午时间,便已捞了满满的一篓子。
“呦,周大郎又去捞虾了,这一篓子做好了,又得卖不少钱呢。”
“嗯,家里祖母病着,若能卖上好价钱,自然是极好。”
那叫周大郎的少年抬起胳膊擦了擦汗。
没有再说什么,绕过那婆娘径直往家走。
刚说话的婆娘怼了怼身边的小婶子,撇了撇嘴:“那周家真是好运气,买了这么个能干的小子,能挣钱不说,长的还挺俊朗。
我说,你家妮儿也十二三了吧,还不抓紧上门说说去。”
小婶子回头瞅了眼,道:“长的好看又如何,还不是买来的。
以后周家那口子生了自己的娃,这周大郎再能干,也是白搭,一分田产都捞不下,闺女嫁过去,也是吃苦受罪。”
“……”
周大郎不理身后妇人如何嚼舌根,将那篓子虾解下,泡在大木盆里,然后便去灶房准备做虾的调料。
周三汉子坐在门口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一副懒洋洋的姿态,看着周大郎忙里忙外,就像是看着白花花的银子。
他这还真是买回来一个宝啊。
周三汉子在码头当值,是漕帮底下一个小头头。
因早些年与人斗殴,落了病根,至今没有子嗣。
看了个神婆,说是需要过继一个儿子来,才能给他引来子嗣。
可周三是外来户,也不知本家在何处,便随便从外头买了个少年回来,取名周引,便是那周大郎。
周大郎会做虾,且做的一手好虾,那味道,比起县里的酒楼也不遑多让。
每次做了虾,都是周三挑着去县里卖,每每都是刚一撂下筐,便被一扫而空。
周三将空筐寄存在不远处的小铺子里,便去码头上工,直到傍晚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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