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流深沉默须臾,低沉地说:“其实……当他和我针锋相对的时候,比起生气,我更觉得他可怜。”
许荫愣了下:“为什么?”
卫流深却摇了摇头,不愿再继续说下去。
许荫安静片刻,心有灵犀般懂了。
忽然想起什么,她起身走到衣架前,从包里掏出一个四方小盒,回到餐桌旁,随手把小盒搁在卫流深面前:“穆南星让我帮她还给你。”
卫流深垂眸扫了眼盒面上的logo,抬头看向许荫:“你留着吧,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
许荫说:“它出过镜了,只要看节目的人都会知道穆南星有这样一对耳环,就算我留着它也没法光明正大地戴出去,因为网友会拿着放大镜审视女明星的一切。”
卫流深泄漏出淡淡的失望,许荫恰好捕捉到了,心里顿时有些不忍,不由自主地补了一句:“要不你去换一副别的给我?”
卫流深眼神微亮,显露出一点难以察觉的笑意:“好。”
卫流深把小盒放到一边,说:“今天录节目的时候,我发现你和穆南星似乎相处得还不错。”
许荫“嗯”
了一声,笑着说:“我决定和穆南星做朋友了。”
虽然意外,卫流深脸上却不露端倪,他的七情六欲很少为许荫之外的人显现,所以总是一脸空白的表情,让人看不透摸不清,于是给他贴上“高冷”
、“孤僻”
、“不近人情”
之类的标签。
许荫接着说:“你昨天和她单独‘约会’过,难道你没发现她变得和以前很不一样吗?”
卫流深顿了顿才说:“发现了,但除非遭遇重大变故,否则人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我不能确定她是真的变了还是在表演,我建议你不要轻易相信她。”
许荫点点头:“我会看着办的,你不用担心我。”
到底还是放心不下穆南星,许荫拿起手机给她发了条信息:[礼物我帮你还给卫流深了。
你还好吗?]
梵音听见信息提示音,刚把手机拿出来就被卫明臣夺了过去。
“你干嘛?”
梵音伸手去抢,“还给我。”
卫明臣把手机丢到车后座,紧接着用力掐住梵音的下巴,阴恻恻地说:“你刚才说我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这段时间他忙她也忙,见面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她都快忘了被他暴力对待的滋味了,尖锐的痛觉刺激着脆弱的泪腺,眼里迅速蓄满了泪。
“好疼,”
梵音抓住他的手腕,用哭腔央求:“卫明臣,你放开我。”
她越是这样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他越想蹂躪她,让她哭得再凶一点,反抗得再激烈一点。
却又忍不住心软,她脆弱得就像一只易碎的花瓶,如果真的弄伤了她,他不知道该怎么修补。
与此同时,慾望像迎风的野火,一点即燃。
他不想成为一个轻易被美色迷惑的孬种,咬着牙把翻騰的慾望压下去,随即松开手,不再看梵音一眼,开车上路。
雪还在不知疲倦地下着,厚厚的积雪覆盖了整座城市。
梵音缓了好一会儿,痛感才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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