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在大哥的怒目相视下试了三四遍才给人扎好针,留下了极深的心理阴影。
祁陆阳弄完这劳什子纹身也不是没后悔过,只是纹纹身疼,洗纹身更疼,他遭一次罪可以说是心里怄不过,想找个发泄口,要再搞一次,可就是纯自虐了。
好在陆晚也是知道这点的,她掀开祁陆阳后背的衣服皱眉看了几眼。
说实话,祁陆阳身材好,气质本来也桀骜,这么一弄还挺有味道的。
立场不能变,陆晚只能冷着脸说:“先就这么搁着吧,没事儿别露出来,吓到小朋友怎么办。”
“哪儿来什么小朋友?怎么,你要给我生一个啊?”
祁陆阳见缝插针地问。
“呸!”
陆晚从他臂弯里躲开,“差点忘了,我妈让你初三去她家里一趟,她说,你知道要去干嘛。”
还能干嘛,先买票再上车呗。
完全会过意来,祁陆阳眼睛都亮了。
后面几天里,祁陆阳必定会在大白天牵着陆晚去买菜,专挑人多的路走不说,见到相熟的邻居也不像上次那般尴尬躲闪,还上赶着找人打招呼。
等对方问他是专程回来过年的吗,祁陆阳就会把陆晚拽到自己身边,十指紧扣,偏偏脸上还要装出几分云淡风轻不经意:“回来结婚,年一过就上她妈妈那儿提亲去。”
他这么一折腾,前后也就几天的功夫,整条街便都知道陆家那对“叔侄”
要结婚了,开春就请大家吃喜糖。
陆瑞年先走了,祁陆阳跟前也没见着有长辈帮忙操持,几个热心的老邻居听到风声便特意来了趟陆家,教他上门礼该怎么准备,热热闹闹一大屋子人七嘴八舌地出着主意,把小客厅挤得满满当当。
陆晚知道祁陆阳搞这么一出是想为她自己正名,不过,也许还存着点别的心思——他真正的血亲走的走、散的散,唯一在世的那个连人都算不上,心里冷清了十来年,会格外贪图那么一点人间烟火的热闹气也不难理解。
陆晚心疼他还来不及,自然不会怪他张扬。
虽然陆晚没多问,但是关于祁家的事,祁陆阳回来后还是主动提了一提。
“我已经从开元的董事会里退下来了,那什么副总头衔也没要,懒得再管别人家的事儿。
手里的股份本来也想转一些给我堂嫂,她死活不要,我只好留着了。”
和祁家划清界限、急流勇退的祁陆阳,任凭外面传得风风雨雨,在陆晚面前依旧有闲心思开玩笑:“以后,这家可得靠你养了。”
陆晚笑:“可不是我在养么。
你以为换谁手指随便一点,都能像我这样点出个‘金山’来?整个南江现在就山庄里这唯一一眼温泉,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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