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的。
贺枕书确信。
心事被人戳穿,贺枕书脸颊火烧似的烫起来,虚张声势:“我自家的夫君,我不能看吗?而且你明明——”
明明他平日也时常盯着贺枕书看,从没见他有半分难为情,换过来怎么不行?
但贺枕书没能把话说完。
裴长临上前半步,将两人间的距离缩短得几近于无。
裴长临近来气色好了不少,唇色红润起来,眼中也带上了过往从未见过的神采。
贺枕书骤然对上那张英俊的脸庞,到嘴边的话忘了个干净,微微愣神。
模样呆呆的。
裴长临恶作剧得逞般轻笑一声。
“没关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四下无人,一墙之隔的背后,有邻里细碎的闲聊,有鸡犬家畜的鸣叫。
他将贺枕书圈在怀中亲吻。
“我也爱你。”
庄上休沐只有两日,加上还要陪阿青去官府,裴长临和贺枕书没在村中待太久,翌日在家中吃过早午饭,便带着阿青父子前往青山镇。
阿青不想让安安知晓父辈这些事,贺枕书便让裴长临先行带安安回庄,自己陪阿青去了官府。
青山镇的官衙就在镇口,往来行人虽多,却无人敢在此处逗留,显得颇为冷清。
乡镇的官衙不如府县规模大,报官不需击鼓,只要去官衙边上的小屋里,将状子递给当值的官差即可。
近来天气愈发炎热,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
当值的只有一名官差,正靠在小屋内侧的桌旁打瞌睡。
贺枕书和阿青走进去,唤了好几声才将人唤醒。
“啊……报官是吧,状子写好了吗,没写回去找人写好再来。”
官差睡意朦胧地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还想继续睡。
贺枕书耐着性子,从怀中取出诉状:“已经写好了,请大人过目。”
官差显然有些不耐烦,但也只得把诉状接过去。
他飞快扫了几眼,诧异地抬起头来,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
“想与丈夫义绝,倒是少见。”
官差意味不明地笑了下,问,“原告是谁?”
“是我。”
阿青低声回答。
官差点点头,屋内沉默了一会儿,官差又问:“你们要说的就这些?”
阿青是头一次来报官,有些不明所以,贺枕书倒是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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