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后,魏丛愉将魏嫣带到自己的房间,见她一直没有转醒的意思,不免有些担心,好在几次试过鼻息后都无异常,魏丛愉才稍稍安心。
秋月打了盆热水来给魏丛愉清理伤口却被她制止住,抬头往床上看了眼吩咐道:“给她那身衣棠换换,这个样子回去父亲怕是要担心的。”
秋月将水盆里的巾子拧干给魏嫣擦了擦脸,伸手去解她的衣裳时瞳孔一缩,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撞到放着水盆的凳脚上。
魏丛愉正靠在桌边假寐,听到声响抬头看了秋月一眼:“怎么了?”
秋月神色异常,欲言又止,抬手将水盆扶正后才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小姐,你还是过来看看吧。”
秋月的反应让她心里有丝慌张,拔开挡在床前的秋月去看魏嫣的情况。
魏嫣的衣裳被秋月褪到一半,衣襟敞开的地方露出的雪白的肌肤,反倒让肌肤上那大片青紫色的淤痕更加刺眼,她屏住呼吸,颤抖着伸手将魏嫣的裤子扯下,腿|间|一片狼藉,淤青更甚。
魏丛愉木然的将被子盖在魏嫣身上,双眼通红,握紧双手,指甲深深地掐在手心里,皮肉外翻也浑然不觉。
这样的事情定然是那些匪寇所为,她只恨方才为什么没能多杀几个。
屋内一片死寂,一道沉重的叹息声响起,不知是秋月的还是魏丛愉的。
许久后,秋月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小姐,奴婢先替二小姐换了衣裳吧,待会若是大夫来了也好给二小姐瞧病。”
魏丛愉无声的点头,起身走到窗前。
惨白暗淡的月光从窗上透进来,映在魏丛愉的身上,凝结成霜。
秋月无声的替魏嫣收拾好一切后便退了出去,见到春婵时才又重新叩了叩门,将大夫引进来:“小姐,大夫来了。”
魏丛愉转身看了那大夫一眼,已是花甲之年。
那大夫躬身给她请了个安后,才提着医箱走到床边的小凳前坐了下来。
大夫替魏嫣把脉时看到她手腕上的瘀伤,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见秋月和春婵皆在左右,咽了口唾沫低头继续把脉。
片刻之后,大夫起身将东西收好冲着魏丛愉又是一礼,颤着声音说道:“这位姑娘只是被下了寻常的迷药,所以才昏迷不醒,方才老朽已经施过针,相信不出半个时辰就会醒来。”
说着他又拿出个矮瓷瓶来,双手奉上递到春婵面前:“这里面的药可以可以去除瘀痕,每日涂抹即可。”
春婵将药接在手中,将大夫送了出去,再回来时就被秋月拦在门前,摇了摇头道:“小姐如今心情不好,咱们还是别打扰了。”
春婵往屋里的方向瞟了一眼,没说话跟着秋月一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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