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反覃的人谁和大覃没有关系,当初都是大覃的子民,有些甚至是大覃官吏,若是以出生以血缘论,每一个人和大覃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何况这几年来,她救过多少的赵家军,有许多被军医判定必死的将士都是靠阿泠活过来的,她是怎么对赵军的,如何对每一个士兵的,大家有目共赌。
如果今日只是因为她的出生就抵消了她为赵军做的一切事情,他们岂能说是正义之师,以后若是有人想要投奔他们,是不是还要考虑自己是否和大覃某位皇亲或者高官有某种联系,否则即使自己一心反覃,可赵军不在乎他们的忠心,只以出生论,他们又岂敢将性命托付。
在加上可他们一开始说好不论王侯将相,若今日出尔反尔,岂不是为天下嗤笑。
与之相反,若是不介意阿泠的出生,则可以向天下表明,只要弃暗投明,赵军便可以既往不咎。
如此宣扬下去,不过三日,原来沸沸扬扬的反对之声就只剩下小猫三两声。
不仅反对之声消失殆尽,有些将士还羞愧不已,尤其是阿泠曾经亲自诊治过的将士。
初三将情况给阿泠说了一下,阿泠目光复杂的看着他。
初三摸了摸脸:“阿泠,还有什么没办妥的地方吗?”
阿泠收回目光,轻轻地问,“费这么大的心思值得吗?”
初三脸上的笑容一僵,垂下头:“当然值得。”
他顿了顿,又紧张地看着阿泠,“我应该先告诉你的。”
阿泠但笑不语。
先在军中散布她皇室的身份,利用赵军和大覃的敌对关系,引发出大家对她这个未来将军夫人的不满,在议论声和反对声达到巅峰的时候,则开始宣扬她对赵军的付出她的贡献,将事实摆在各位将士的眼前,让他们清楚他们的行为乃是过河拆桥,好不羞愧。
如此一来,她在军中的威望便会极大加强,尤其这件事是因成亲而起,如今这么大的事情一起,以后每个赵军都会记得将军夫人是赵泠。
如此一来,将军夫人的位置坚不可摧。
除此之外,还鼓舞了士气,大覃陛下的亲侄女都不看好大覃的统治,他们是正义之师,早晚会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初三真的不一样了。
他彻底学会了用谋。
“阿泠,我知道你不在乎将军夫人的位置,只是我……”
初三垂着头,声音铿锵,“想多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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