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迟阳冷哼道,“商场上,有几个人跟你讲情义?都是为了名利罢了。”
梁圆舒笑笑,说道:“也有不为名也不为利的呀,比如你。”
“我?我是为女色。”
迟阳瞥她一眼,想笑,却扯动了嘴边的伤口,瞬间倒吸一口凉气,他摸了摸伤口,自嘲,“所以说色字头上一把刀。”
“那你还往刀底下钻?”
梁圆舒揶揄他。
“上了贼船。”
“谁稀罕你,要下船赶紧下。”
“不下。”
迟阳笑道,“百年修得同船渡,贼船也是船,凑合用吧。”
迟阳最喜欢和她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抬杠,每次一见她气成河豚的样子,就觉得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精心策划好几年,竟然还是暴露了。”
梁圆舒想想就发愁,“看来这次不得不正面对抗了。”
迟阳略一沉吟,问:“你原来的计划是怎么样的,说来听听。”
“嗯……水北庄园的那个项目,你知道吗?”
迟阳点头:“听说过。”
“瑞福计划和盛泰共同开发这个项目,盛泰二子夺嫡的事情是人尽皆知的,前阵子媒体一直在赌,到底是哪个阵营会拿到这次合作项目。”
“嗯,”
这些报道,迟阳也看过,“所以呢?”
梁圆舒继续给他讲道:“表面上看起来,云寒在这次争夺中败下阵来,让他弟弟先下一城,其实他是故意请君入瓮。”
“这话怎么讲?”
“我们查到,水北庄园那块地重金属含量严重超标,孙志高早就知道,但他和炒地的人勾结,隐瞒不报,一心放话出去说政府要在那片规划高级商业区,把价钱炒高后,再用公司的钱买进,签的合同写着市面价,而实际上是以废地的低价买进的,中间的差价就进了姓孙的腰包。”
梁圆舒解释道,“共同开发什么的,只是个幌子,到时候土地质量不达标,工程审批不下来,这地就得变成废地一块,谁跟着掺和,谁就得血本无归。”
迟阳明白了,他点点头,低声自语:“假之以便,唆之使前,断其援应,陷之死地。”
“什么东西?”
梁圆舒不明所以。
迟阳正垂着眼若有所思,于是随口答道:“三十六计之一。”
“哦,云寒还懂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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