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一柠和安辰也很快就走了，空荡荡的教室里就剩下林央一个人了，她没着急走，心里总是有点难受，不知道为什么。

林央说她本来都下了楼，可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又跑了上去，她去方向班里。

她站在门口，抬眸望了眼空荡荡的教室，门没上锁，她站了会，就要抬脚走，可似乎仍有不甘心，又把门推开了。

吱呀一声，里面空荡荡的，一点声响都没有，一个人都没有，她站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她知道，方向骗了她。

林央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下了楼，从车棚里取出自行车，推出了校门口，那一刻冷风吹在脸上，林央觉得自己很清醒。

清醒的，心都冷了下来，又在想，如果刚才没有返回去，忽略自己心底那点微不足道的慌乱，一直走，不回头，是不是还可以骗自己一段时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现在骗不了了，自从那件事后，无论她承不承认，她和方向终究失之交臂了。

林央推着自行车，走了很长时间的一段路，突然，林央把停了下来，往后看了一眼，后面走着两三个路人，都是生面孔。

可是，林央能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她，像以前一样，那种感觉消失了一段时间，现在又突然出现，林央站着站着，就微微有点难过。

林央又继续走，这次没有再回头，一直往下走，拾起自己的感情，不回头。

周末清晨，白曼买了些毛线来，说也快到过年的时间了，给林央和林父织件毛衣穿，一大清早买了一堆毛线回来。

林央被白曼叫出来，帮忙缠毛线，这会林央穿着居家服，和白曼坐在沙发上缠线。

清晨雾散了，阳光从玻璃外照进来，屋子里不是暖气，架着炉子，水壶在上面嗡嗡的响，冒着水汽，alba在林父脚边叫着。

白曼手里绕着线团，说：“央央，你们这离高考的时间不远了吧，这眼看着你们第一学期就快结束了，没多少时间了。”

林央抬眸，看了看白曼，说：“嗯。”

林父微微弯腰，给alba喂火腿肠，闻言就插话说：“我和你妈妈就你一个孩子，你小时候啊，学习挺好的，现在再努力一把。”

林央两只手绷着线，敛了敛眸，看向林父，轻声说：“知道了。”

白曼：“李妍是想往s大考，你呢？”

林央沉默了会，说：“北方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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