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宾满杯而尽,蓝瑾扶着云瑞缓缓坐下。
宴会上人人尽兴,尤其是云辉,见兄长已然略有醉意,便代为向蓝瑾之父蓝名轩和伯父阿拉克敬酒多次,最终在蓝瑾劝说下才停止。
蓝名轩原本以为书生出身的云辉饮酒不过小酌几杯,没想到他竟能如此豪饮,棋艺不敌云辉,连酒量也相差甚远。
这场宴会直到亥时方告结束,云瑞两兄弟已醉得不省人事,被蓝瑾和阿拉克分别扶回房间,蓝瑾则陪伴云瑞歇息。
直到次日清晨,云瑞才慢慢醒来,唤起身边熟睡的蓝瑾,准备前往咸阳。
蓝瑾在朦胧中被云瑞叫醒,迅速穿好衣裳,梳洗一番。
待她准备好,已过辰时。
两人收拾行李,来到郡守府大门外,云辉已在门外等候,送别的还有韩逸、蓝名轩和阿拉克。
见两人一同走出大门,众人又一阵打趣。
蓝瑾向父亲及二叔阿拉克告别,随后三人纵马驶向北州城南。
穿过北州城门后,三人纵马飞驰。
从北州到咸阳大约需要近十日的旅程,途经几个大小城邑,跨过渭水才能抵达。
按此计算,云瑞估计自己会比父亲统帅的大军迟一日左右到达咸阳,毕竟父亲统领数万兵马,行军速度肯定不会比他们快多少。
云瑞四天前出发,按双方的速度计算,抵达咸阳时间应相差无几。
因此,他并不急于赶路,而是带上蓝瑾和云辉一路游览风光。
连续几日的行程颇为轻松愉快,三人沿途游山玩水,很是惬意。
云瑞与蓝瑾在马上互诉衷肠,云辉在一旁则感到十分不自在。
几天之后,云辉决定先行告别,独自返回咸阳报信。
分别后,云瑞和蓝瑾两人白日共乘一马,夜晚共居一室,俨然已是夫妻模样。
他们骑着乌骓,在官道上飞奔,没几天便来到了秦国旧都——雍都。
“为什么秦国现在的首都变成了咸阳?”
蓝瑾倚在云瑞胸前,询问道。
云瑞轻轻嗅着她的发香,说道:“其实,在定都咸阳之前,先王还曾将栎阳定为首都。
然而,当时的栎阳正面临已被分割的晋国中,实力尚存的魏国威胁。
先王商鞅决心变法,最终迁都至咸阳,自此我们秦国的首都才得以稳定。”
绿绮点了点头,听子路说罢,心中颇为感叹:原来秦的往事也非如今日般强盛。
而今秦之强大,在群雄间已是首屈一指,不论昔日武安君坑杀四十万赵军、再败楚军,或现有王翦、王陵等一批老将攻占敌土,如囊破瓜熟。
两人一边闲聊,不知不觉已驱马上雍都。
雍都与咸阳相距不远,一日内骑快马便可抵之。
若骑上子路的黑驹,甚至能日返二度,但今日子路并无此意,只是携绿绮同游数日以享欢娱。
入城后寻得寓所,行李稍憩后,子路领绿绮踏街漫游。
雍都较北郡更为繁花喧闹,毕竟旧秦国都之所,至今仍为陪都,留有当年之宫殿。
现下咸阳为文武官员居地,而雍都则王孙权贵遍布其中,偶一抬头,可能正迎上王室公子之随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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