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果然腹黑,她默默咬牙,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看姐姐将来怎么收拾你。
宫夫人急得饭都吃不下,急忙找夫君商量对策。
宫尚书惜字如金地说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差点没把宫夫人气翻。
其实宫大人淡定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窃喜的心。
对于独生女儿,他爱的不比宫夫人少,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身为一个父亲,又是一个比较喜欢权势的父亲,他觉得放眼京城,没几个人能配得上自己女儿,东宫太子是最好的选择。
身为宣文帝唯一的儿子,皇位将毫无悬念地落在慕沉泓的身上,那时,女儿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光明的前途了,光明的甚至都没有悬念。
其实一开始他就抱着这样的心思,奈何宫夫人在家中说一不二,他也不敢硬争。
宫锦澜家世远比不上宫夫人。
所以从新婚伊始,宫夫人就处于女王位置,即便没有生出儿子,也不许宫锦澜纳妾。
后来宫锦澜一路青云直上,官职越来越高,但在宫夫人多年的“淫威”
之下,听话温顺已经成了习惯,这辈子显然已经没有翻身的可能。
果然不出所料,翌日京城便有了传言,宫尚书的女儿已经是太子妃的内定人选。
更有甚者,说是聘礼已经下了。
于是,宫锦澜满心欢喜,宫夫人纠结苦闷,而宫卿则在心里咬牙切齿,打算和那人秋后算账。
谁都以为,慕沉泓的两样礼物代表了某种板上钉钉的讯息。
但是,薛佳的造访,却让宫夫人大出意外,原来就纠结苦闷的心,简直如坠深渊。
自打在上巳节在薛佳的帷帐中出了状况之后,宫卿私心里便对薛佳有了防备之心,生日那天也没有让母亲邀请她前来。
自然,宫夫人也没打算邀请她,因为她二哥独孤铎,已经成为了她的侄女婿。
薛佳一见宫卿便撅着嘴嗔道:“姐姐生日怎么也不告诉妹妹一声,请了许姐姐她们,偏不请我,妹妹心里难过死了。”
宫卿微微一笑:“妹妹有所不知,母亲请人来看牡丹,其实是想,”
说到这儿,她附耳到薛佳耳边,索性将母亲的用意直言相告,顺便也是提示她,我一向对攀高枝毫无兴趣,那怕是世上最大的一根高枝。
你以后也别算计我了,你心心念念的东西,我压根就不在意,也没想和你抢。
薛佳这才笑了:“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怪不得不请我。
我家二哥如今已名花有主了。”
宫卿笑笑:“我和妹妹也成了亲戚。”
“不过,我听说那日公主也来了,还送来了表哥的礼物,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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