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归眉头一挑:“我猜,鬼王是来给我解惑的。”
赵惠闻言一愣,片刻后又笑起来:“我不是那小老头儿的人。
我此番前来,是受了两人之托。
一人让我帮你引路,一人让我保你平安。
不过么,你这个理由我听着也甚好,你要是能猜出那两人是谁,无论何种疑惑,我给你解了也无妨。”
自那日他从心魔眼出来,就再也没见过屏翳,若说那两人是谁,其中一个一定有屏翳。
那么求赵惠引路者,就是屏翳了。
而心心念念,会保他平安的人,就是归墟了。
他猜得不错,就是归墟和屏翳。
赵惠不慌不忙,拉着他往前走:“这里总归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既然猜对了,解惑何时都不晚,我们换个地方。”
解惑何时都不晚,但是他的选择,却性命攸关。
归墟自那日见过杨子归之后,就终日昏昏噩噩,他想去盛京找杨子归,但是,碍于“规则”
,他不能去盛京军队掌管的地方。
他那日怒极,杀了那岛上的所有人,但是所谓“天道”
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就认输。
那金冠人离开岛上的同时,大夏的军队和各个州县的军队开战了。
那些心里装着功名利禄、妄想改天换日的兵将,简直就像疯子一样不要命。
而被围困的盛京军队却因为要守城处处被桎梏,光是士气就弱了对面三四成。
最可怕的是,盛京城内,他们誓死保护的达官贵族,叛国出降。
这让城外浴血拼杀的帝国兵将情何以堪?周适宜独自撑着整座将倾的大厦,他太累了。
可是身为蚩尤的他知道现在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他能做的只有撑住,多撑几天,就能有奇迹。
太难了。
他四面楚歌,岌岌可危。
原本护城的军队被迫南迁三百里,围着端坐军帐的皇帝,和站立军前的将军。
周适宜一脸疲惫,将士们的家、父母妻儿,都飘零在九州大陆上,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对大家忠君爱国之心的亵渎,他举起一碗酒,高举过头顶,声嘶力竭的呐喊:“不降!
不降!
不降!
“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一同响起的是剩下的几万人的呐喊,周适宜感觉到烈酒在身体里的滚动,微低头掩饰眼里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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