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她像个没事的人一般,就对他那么有把握?就那么有自信?自信到以为哪怕他发现她的欺骗,他都不会拿她怎样?他没有接那个饭盒,只是望着她,就那样安静得让人害怕的,定定地望着她。
她的镇定在他的眼神下一点点地消失,拿着饭盒的手变得颤抖起来,&ldo;左严。
&rdo;他还是没有说话,像是不认识她一样,像看一个陌生人般地望着她,沉默不语。
他这个样子,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是最糟糕的一种状态,也是她最担心的。
&ldo;对不起。
&rdo;他总算开口了,语气极为平静:&ldo;伊秋水,你就认定我不会拿你怎么样,对不对?&rdo;她抬头望着他,很老实地承认,&ldo;是。
&rdo;多么理所当然,多么理直气壮,他觉得再跟她在同一个地方待下去,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直接转身往外走。
她伸手去拉他,&ldo;你要去哪里?&rdo;&ldo;去哪里都好,只要没有你的地方。
&rdo;他现在不想看到她,被欺骗、被愚弄的感觉,真是该死的糟糕!就连袁幼幼都知道的事情,他居然会不知道,他连袁幼幼都不如,想到这些怎么会不心寒?如果今天他不是担心她最近胃口不好而提前回来,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她打算一辈子都瞒着他,对吧?&ldo;伊秋水,你要就有本事瞒一辈子,偏偏没有。
&rdo;他不怒吼、不叫骂,这样的态度,反而吓到她了,&ldo;左严,你要-干什么?&rdo;&ldo;我没有想好。
&rdo;他很干脆地承认,&ldo;我想好后会告诉你。
&rdo;&ldo;你要-跟我离婚吗?&rdo;她很弱很弱地问了出来。
他顿住,看向她,看她的眼眶慢慢地涨红,看她握住他的手掌一点点地颤抖,真是的,她的胆量呢,她的笃定呢?到哪里去了?他如果够狠心,应该说是,偏偏,他连看到她这种模样,心都是痛的。
&ldo;你不是有把握吗,伊秋水?现在哭什么?&rdo;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哭了出来,&ldo;对不起,左严,我不是故意的。
&rdo;那天看到他为她掉泪,她才明白自己的对他的伤害有多大,就是因为彻底地明白了,反而不敢轻易说出真相,可现在他自己知道了,变成了最糟糕的情况。
&ldo;伊秋水,你这个女人,真的很自私。
&rdo;&ldo;是。
&rdo;&ldo;而且很可恶。
&rdo;对她而言,最亲密的人,反而是最辛苦的人。
&ldo;是。
&rdo;&ldo;你告诉我,你到底仗着什么,可以这么过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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