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谁跑去说的?水香是先帝的人,先帝驾崩后,我自认为对她还不错。
小娥是皇上安排进来的,去跟他告密的会不会……审视般看着她们两人。
水香有些忐忑,小娥却极为坦然,很有些眉绣的气度。
我的视线落在小娥身上,“念你伺候哀家这么长时间,哀家不罚你,却也留不得你了。
你走吧,离了绪宁宫,皇上还能安排你去别处。”
小娥跪下,一手飞快地拔下头上的银簪抵在自己的咽喉处,“娘娘,奴婢不曾做过出卖娘娘之事,若娘娘一意要奴婢走,奴婢情愿死在这里。”
真好,连奴才都敢威胁我了,我冷笑,“那你就死吧。”
小娥恭敬地磕了个头,扬手朝咽喉扎去。
“慢着,”
我终是不忍,出声喝止,旁边的水香反应快,一把推开她的手。
可簪子仍划破了肌肤,在颈间留下一条血印。
她真是不要命了!
我盯着她,看到鲜红的血慢慢自划伤处渗出,顺着脖颈往下,浸染了月白色的中衣领子。
小娥倔强地跪着,目光无惧,似乎流血的并非她自己。
“宣太医!”
我气急败坏地喊,拂袖扫落了桌上的茶杯。
水香松了一口气,慌忙跑出去。
小娥又磕一个头,“谢娘娘!”
“谢什么谢,你听好了,明儿将底下的人都管束好,若有哪个长嘴多舌不想活了的,尽早提出来,哀家成全他。”
“是!”
小娥利落地回答。
前后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连宣了两次太医,折腾得李代沫不得安生,我自己也累得够呛,早早上床睡下了。
第二日,我将嫔妃们例行的请安一直拖到刘成煜到来,义正词严地劝诫他要“雨露均沾”
,莫闹得后宫不安生,然后敲打了个别受宠的宫妃,不可“狐媚惑主,恃宠而骄”
,最后鼓励大家多关怀皇上,争取早诞皇嗣。
这两个多月,刘成煜恩宠的只姚星一人,在座诸人均心知肚明,虽是正襟端坐着,可眼光都刀子一般瞟在姚星身上。
姚星脸红得像鸡血,坐立不安。
刘成煜却仍从容镇定,眸中含笑,似是极为愉悦。
而其他宫妃则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遵守我的旨意去关心关心皇上。
我慈祥地笑:笼络多数人,打击少数人就是我的目的。
待众人散去,我吩咐水香找人给沈清传话,让他递牌子进宫。
沈清这次来得倒快,巳初传得信,未正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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