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年身形一晃,挡在贺泽身前,冷冷地看着他。
贺泽面容悲愤,狠狠地盯了辰年半晌,怒极而笑,愤然说道:&ldo;谢辰年,他是你的杀父仇人!
他屠了贺氏满门!
&rdo;&ldo;我是养我长大的义父。
&rdo;辰年神色淡漠,冷声说道:&ldo;他做了我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
&rdo;贺泽不想辰年会这样回答,惊愕过后,又气又怒,连叫几个&ldo;好&rdo;字,恨声道:&ldo;我怎忘了你还有一半鲜氏血统!
既然这样,你还來领什么义军,抗什么鲜氏,你该去鲜氏做你的王女遗孤才是!
&rdo;&ldo;贺泽!
&rdo;封君扬冷声喝断了贺泽的话,不悦道:&ldo;够了。
&rdo;&ldo;沒够!
&rdo;贺泽怒道,&ldo;纥古越杀我全族,屠我泰兴无数百姓,她谢辰年竟然还要护他性命,她到底是夏人还是鲜氏人?&rdo;辰年闻言,向前踏上一步,反问道:&ldo;贺泽,你贺家是夏人还是鲜氏人?&rdo;贺泽虽不知她为何会如此发问,却是想也不想地答道:&ldo;夏人。
&rdo;辰年又问道:&ldo;既是夏人,为何要屠杀清风寨八百无辜家眷?为何要挑动青、冀两州相斗?由此引发江北动荡。
还有,泰兴城破之时,你贺家水军又在何处?为何不顾泰兴安危,却要顺江而下,你们图谋什么?&rdo;她句句话都直指要害,竟把贺泽问得哑口无言。
辰年道:&ldo;贺氏被屠,是你贺家罪有应得。
泰兴城破,更是因你贺家守城不利。
若要追责,最先该死的就是贺臻,是你贺家!
你贺家为着一己私利,挑起了江北战乱,给了异族可趁之机。
也又是你贺家,在外敌当前之际,还一心想着去偷袭宜平,害得泰兴失陷。
亏你还有脸來说别人!
&rdo;贺泽脸色铁青,死死地盯着辰年,好一会儿才能发声,嘶声叫道:&ldo;谢辰年!
&rdo;&ldo;我在。
&rdo;辰年冷声应道,毫不相让。
贺泽欲要上前,却被芸生死死抓住胳膊,&ldo;十二哥,你忍一忍!
忍一忍!
&rdo;芸生说着,自己却忍不住泪如雨下,她又转头去看辰年,哀求道:&ldo;谢姐姐,不管谁对谁错,逝者为大,求你别再说了。
&rdo;辰年不屑一笑,道:&ldo;动武还是讲理,你们尽可以來。
别打不过人就要与人讲理,讲不出理又装委屈,沒得叫人耻笑!
&rdo;言罢,她再不看这对兄妹一眼,连封君扬与郑纶也不理会,只转身扶住了纥古越,与傻大说道:&ldo;走。
&rdo;封君扬早已下马,走到贺泽近前,淡淡说道:&ldo;大局为重。
&rdo;贺泽恼羞未退,恨声问道:&ldo;怎么?你要袒护谢辰年?&rdo;封君扬闻言,似笑非笑地睃了贺泽一眼,却是反问他道:&ldo;你说呢?我不袒护她,难道还要袒护你不成?&rdo;他答得这样理直气壮,贺泽愣了一愣,不觉气笑。
封君扬也微微一笑,又转头看了看辰年远去的背影,轻声道:&ldo;她就是这个性子,最是看重情义,看似冷硬,心地却软,不光对她义父,便是对别人也是如此。
你莫忘了,是谁不顾生死将你从江边救了回來。
&rdo;就在昨日夜里,辰年带着义军骑兵,用了楔形阵列,以己身做刀锋,将贺家人马从鲜氏大军的围追当中救了出來,并因此受了箭伤。
封君扬刚在路上知道了此事,此刻就拿來说贺泽,倒是把他堵得无话可说。
&ldo;十二哥,咱们多想想谢姐姐的好吧,若无她,昨夜里咱们就死在江边了。
&rdo;芸生也在一旁劝道,停了一停,又轻声道:&ldo;和咱们有仇的是纥古越,不是谢姐姐。
&rdo;贺泽面容稍缓,眼中愤恨之色却是未消,默了一默,道:&ldo;纥古越杀我全族,此仇不能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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