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雅,你别哭啊,我不就是顺口问问吗,大家都这么说啊,也不是我自己一个,你别哭了。”
孙大娘急了,她还没见过哪家小姑娘当众哭得这么伤心呢,偏还是因为自己的话,此时特别后悔刚才没管住嘴。
陈雅也没只顾着哭,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明白的。
“我五年前就下乡了,我下乡的时候,外公还好好的呢,我都五年没回来了,我怎么可能气他啊,我想他还来不及,呜呜呜~”
大家合计合计也是那么回事,那时候爷孙俩的亲近可不是装出来的,陈雅自小也一直是个乖巧的孩子,可最初这话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呢?
赵姨不屑地撇了撇嘴,“这可不好说,人不在,不是还能写信打电话的吗,谁知道你是不是写了什么难听的话,把你外公气病了,再说,你外公都病成那样了,你这个唯一的外孙女都不回来看看,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吧。”
她前面那半句话一出口,除了少数几个跟着点头的,不少人都不赞同,怎么看陈雅也不像是那么不孝的孩子,可等后半句说出来,基本所有的人又都疑惑了,对啊,为什么陈雅一直没回来看看外公呢,难不成还真的有什么隐情,让她不敢回来面对?
或是像有人说的,因为被送去下乡,所以跟家里生气,赌气不回来的?
陈雅抹了一把泪水,泪眼婆娑却又异常坚定地挺起头看向赵姨,“赵姨,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可我没做过的事情谁都不能诬赖我!
我下乡后,没给我外公写过一封信,因为外公那时候被带去配合调查,他一开始就不让我往回写信。”
“还有,不是我不想回来看外公,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外公病了,我爸也托人给我送信说家里这边形势不好,不让我回来探亲,也不让我写信打电话,就连当初没了生活费,我都一直没跟家里要过。”
“你要是不信,我现在还能说出带信那人的名字,就是我下乡那边隔壁镇的一个公安同志,他给我捎的信我也都留着的,还有邮钱和寄信、打电话的记录邮局能查,这些年肯定是没有的。”
陈雅说的都是实话,当时确实是那样的,她还托那人往家里送过几次信,可都石沉大海般,直到去年下半年,她爸才又捎来一封信,里面说他和外公都好,让她不用担心,安心在乡下支援农村建设。
现在想来,估计是因为恢复高考,有个别知青张罗着回城,他捎来这个消息是为了稳她的心吧,让她老实在农村待着做贡献,别想着回城了。
这样既为他这个副部长搏了好名声,又不会打扰他现在夫妻恩爱、儿女孝顺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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