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无咎点头说好。
等到孟诗去了里屋,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来。
他这次去云深不知处见到了金光善的嫡子,金子轩。
这些年,金光善的名声已经是坏透了,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在金陵台上花天酒地。
女色而已,外人顶多说他一声风流,但对他的权势是没有影响的。
若非乐陵秦宗主叛离金陵台,金光善还是好好做着他的宗主,谁也不敢说什么,即便是到了如今,他的宗主之位依然没有卸下,只是权力被分薄了,他自己,他夫人和儿子,以及金家长老推举出来的金子勋三方鼎立,竟是诡异地达成了一个平衡。
身处漩涡中间的金子轩也受了些影响,性格比小时候好了很多,没有以前那么桀骜,金陵台那些勾心斗角只扒开一层就让他三观受到了致命的打击,原来所有以为的阖家欢乐都是别人营造出来,给予他的假象,而真相令人作呕。
他整个人都因此蒙上了一层阴影,眉宇之间多了一丝阴霾,但他面对众人的或幸灾乐祸,或不屑嘲弄的眼神,依旧挺直了脊梁,好似怎么也压不垮一样。
金氏再怎么样,也是五大家族之一,他有自己的傲骨,容不得他人蔑视。
这样的金子轩,他其实是有些欣赏的,若换作是他,哪怕心里淌血,依旧要面上带笑,然后回过头来,再慢慢清算。
金子轩是金星雪浪,看似需要娇养,实则任是风吹雨打,都折不弯他的腰肢,而我是路边的杂草,随风飘摇。
孟无咎颇有些自嘲。
“阿瑶,你发什么呆,快过来试试,看看合适不合适。”
孟诗见他愣在那里,笑着叫他。
“合适,一定合适,阿娘做的鞋子从来都最合脚了。”
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孟无咎重新绽开发自内心的笑容,站起身来,向母亲走去。
我即便是草,也是令人趋之若鹜的灵草,受尽呵护,而不是路边草丛中那无人在意的杂草。
孟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额头剧痛,伸手一摸,满是鲜血,红的刺目。
眨眨眼,努力回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发现过往的记忆像是蒙上了一层灰,看不真切。
神经抽痛,不知是摔的,还是被记忆挤压的。
抬头看去,就是那一级一级往上的台阶,高达百阶,台阶两旁是怒放的金星雪浪,高台上的人鄙视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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