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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微微敞开一道细缝,透过稀薄成束的光影,恰能看清易上闲一副半模糊半清晰的五官。

他已不再年轻了。

眼梢蜿蜒的细纹透过额角渗入斑白的鬓发,刚毅犹存,容态却苍老,终不似初时那般意气风发。

可他总归也是倔强的,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有着与晏欺一般无二的顽固。

“他那点不成器的心思,磨到头来,害的不还是他自己?”

易上闲讽道,“一个人对待生死得失有过多执着,反倒成了跨越不过的心魔。”

秦还闻言,仅是仓促一笑道:“他当初执意逆我命途,我不允,他偏照旧如此,于你看来,是执着,还是心魔?”

易上闲仰头望天,良久,方一字一句道:“他擅用禁术抵你一命,已是偏执,及至洗心谷中自毁前路,再次逆天而行……便是愚蠢。”

秦还闭了眼睛,继而朗笑出声道:

“你也是,明白人,糊涂命哟……”

半个时辰后,东南往北,祸水河畔。

彼时夜正阑珊,晚风稠密,水流却安定平缓。

绕过河岸曲折数十里处,隐能见得长行居外围青烟缭绕,一眼望去,倒似人间仙境般,缥缈虚幻,触不可及。

河心泛有一叶木船,仿若年代已久,破旧的船帮上裂痕密布,早辨不出其本来的样貌。

茅草胡乱撑起的小船棚内躺有一老船夫,没在干活,狮子似的窝在角落里打着长盹儿,呼吸顺应夏夜温暖和煦的风声,一高一低,一起一伏。

过不多时,隐隐闻得耳畔阵阵脚步声起,愈渐朝里不断靠近,似还颇有些许匆忙。

船棚外一前一后站了两人,彼此身量相近,偏又容姿不凡,言谈之间,大有几分不同常人的气派在内。

其间一人白衣轻衫,玉带束冠,发丝如雪,面冷如霜;另一人墨水劲袍,乌发梳髻,木簪为扣,脸含三分笑意,探长手臂便掀开竹帘钻了进来,朝那老船夫掷了一粒碎银,喊道:“船家,莫睡啦,起来干活儿!”

船夫应声自船棚里坐直了腰身,懒洋洋的,将那粒碎银锭子搁牙尖儿上咬了两下,登时眼睛一亮,抱起竹篙扬声朝外问道:“往哪儿去啊,二位客官?”

墨衣裳的想也不想,直道:“往北,顺着划!”

往北?老船夫一头雾水地想道,这天大地大的,光祸水河就足有十余处分支,往北……是往哪个北?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说上两句,那白衣裳的已是大手扬起,照着人后脑勺“啪”

地一下,狠狠赏了一巴掌,道:“让你办点事情,话都说不清楚。”

言罢,敛了面色,又朝那老船夫微施一礼,缓声解释道:“老人家,朝北直往璧云城,来去不到一个时辰的路程,麻烦划快一些。”

老船夫一愣,随后将那粒碎银小心翼翼地纳入兜里,满脸堆笑道:“好嘞,二位船棚里请——外头风大,当心着凉。”

说来也是奇怪,这档口的南方正值夏末酷暑之季,沽离镇往北的璧云城偏又是距离都城最近的繁华地带,人流之广布自不必说,那一头钻进城内燥热不断的宽街窄巷里,活跟进了个大蒸笼似的,要多难受有多难受,着实不是人能常待的地方——

这二位客官,从衣着品相上来看,不像是贵族官僚出身的世家子弟,倒挺像是专程游历四方的江湖侠客,然而这会子大热天的,有事干没事干,他二人又往人堆子里凑个什么热闹?

狗徒弟要索吻

——自风声四起的短竹帘外缓缓收回目光。

河上少有船只,因而恰是静若无人,独那微风和着水声起落,时而高时而低。

薛岚因矮下身子,将与外界相隔的最后一缕缝隙轻轻合上,转而回过身去,垂眸望向晏欺道:“师父,添件衣裳吧,那老船家说了,晚上风大。”

晏欺横他一眼,没好气道:“得了吧,死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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