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识趣地退了出去,并轻轻地带上了屋门。
林恩山轻叹了一口气:“瑾娘,时至今日,我已走过太多的错路,回不去了。
我先送小琀倒师傅那里替我尽孝。
你等我,过段日子,我就亲自下去陪你们娘俩。
我们一家人,很快就能团聚了……”
他抬起头,微笑了起来。
却始终没有勇气,再看一眼书桌上的锦盒。
番外四长岸逶迤,水色碧明。
白远默一身渔夫装扮,嘴咬草茎,在脸上扣了只竹编的大斗笠,身旁支了一支钓竿,呼噜震天响,惊得鱼儿都四散着逃走了。
周君离踏上小木筏时,看到的就是白远默酣睡的一幕。
尽管他已经尽力将步子放得很轻,但白远默仍是睡脸惺忪地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你来了啊!”
白远默挠了挠后脑勺,还未等从恍惚的睡意中清醒过来,人就先笑了起来。
他的衣着还算整齐,虽已极力地掩饰过,但仍头发散乱着,胡子拉渣,眼底也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是不是又伤到哪里了?过来,我给你看看。”
周君离伸手拍拍身前,示意白远默坐得近一些。
白远默向后轻蹭着挪了几下:“小伤,没什么好看的,几天就好了。
咳咳!
我睡得久,嗓子哑。
你听,现在是不是就好了许多?对了,小离,我给你买了糯米糕,你快趁热吃。”
“别打岔。
你还想骗大夫?”
周君离索性自己走了过去,不由分说地强行剥掉了白远默的上衣。
白远默身上又添了些深深浅浅的新伤,纵横交错,青青紫紫。
拳头大小的一块新鲜剑痕落在心肺前的位置。
看得出是旋着剑尖剜出来的。
即使是如此严重的伤,得到的对待也不过是匆匆撒上一把药粉,然后再草草地裹了起来。
周君离按压着白远默的胸前腋下,按得白远默不敢呼痛,只是惨白着脸,不住地倒吸着冷气。
周君离按着按着,又气又心疼,不觉间便红了眼眶,一滴泪就落了下来。
白远默手忙脚乱地替他擦眼泪:“别哭,你别哭。
我真不想跟他们打,是他们几个依仗着正道的身份,硬要围攻我的。”
“那你不会跑么?为什么偏要理他们?”
周君离拍开白远默的手,自己抹着眼泪。
“我跑了的。
连他们骂我是丧家之犬我都忍住了。”
白远默握紧了拳头,却又无力地松开了手,“可是,天涯海角,我又能逃到哪里去?”
“你又没做过坏事,他们凭什么要打你?他们怎么能不讲理?”
周君离几下抹干眼泪,从怀里掏出内服与外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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