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才不理会老爸的不满,他扔了手里的玩具,嘿嘿笑着往贺泓勋怀里钻,还响亮地在某人脸上亲了一口。
看得出来,小家伙和冒牌爸爸很是亲近。
牧岩苦恼了:&ldo;小东西不会不是我亲生的吧。
&rdo;牧可憋不住笑了:&ldo;小心堂嫂听见让你跪搓衣板。
&rdo;牧岩哈哈笑,看了看时间,从贺泓勋手中抱过牧童:&ldo;你们该干什么该什么吧。
展会快结束了,我得去接老婆了。
儿子啊,咱得保护好妈妈,这年头别的不多,色狼特别多啊……你看,小姑姑要被大灰狼叼走了……&rdo;话音未落,人已经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当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牧可有点紧张。
贺泓勋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有点复杂,处于想见他又怕见的矛盾之中。
这属于牧可非常时期极特殊的心理变化,和她的母亲,和贺泓勋的身份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贺泓勋伸出手握住她的,&ldo;不认识了?那么紧张干嘛?&rdo;&ldo;你和我堂哥……&rdo;贺泓勋和牧岩认识在牧可意料之外,不过此时提起这个,只是因为她找不到更好的话题。
&ldo;我们早就认识。
&rdo;显然,贺泓勋没心情解释这些无关紧要的,他说:&ldo;出去走走。
&rdo;牧可随着贺泓勋出门,走出小区,坐上他的越野车。
她没有问要去哪儿,也不想问,只是安静地坐着。
贺泓勋开车的技术很好,车速虽快,却很稳。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江边停下,贺泓勋将军装披在她身上,借着月光细细地看她,以带着薄茧的手摩挲着她的脸,然后不容抗拒地将牧可拥进怀里,动作轻缓却极有力度,开口时语气溢满心疼:&ldo;怎么嗓子哑成这样?&rdo;&ldo;你嫌难听了啊?&rdo;牧可伸出手臂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腰,小脸在他胸前蹭了蹭,诚实地说:&ldo;哭哑的。
&rdo;&ldo;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rdo;&ldo;陈年旧事。
&rdo;&ldo;说重点。
&rdo;&ldo;你不能温柔点吗?&rdo;&ldo;这需要什么温柔?&rdo;贺泓勋抗议,随后妥胁:&ldo;行行,我温柔点,到底怎么回事?&rdo;温柔的结果不过就是声音稍微小了点。
&ldo;想我妈妈了……&rdo;牧可的声音沙哑而平静,她无声地紧了紧手臂说:&ldo;明天是她的忌日。
&rdo;简单的七个字,从牧可嘴里说出来,显得残酷而凄凉。
&ldo;明天会有别人去看她,我每年都是今天去的。
&rdo;牧可往他怀里缩了缩,反而安慰他说:&ldo;没事的,已经十多年了。
&rdo;对于牧可,贺泓勋的了解是远远不够的,他没有想到,那么俏皮爱笑的女孩儿,居然在不满六岁的时候就失去母亲。
那个他记忆中,笑起来温柔恬静的女人,已经去世了。
没有谁会开这样的玩笑。
贺泓勋有些不能相信,又不得不信。
&ldo;外婆说,妈妈走的时候最不放心我……&rdo;尽管极力控制,牧可还是哽咽了,她吸了吸鼻子,低声说:&ldo;我小时候特别不听话,总是趁妈妈睡觉的时候偷溜出去玩,把她吓得不行……后来,我听话了,她却不在了……妈妈说,要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不许我总想她,每年只给一天时间……&rdo;赫巧梅错过了牧可的成长,但她却用有限的生命给女儿留下了很多珍贵的东西。
她教会她如何微笑,她教会她坚强勇敢,她把对女儿无尽的爱和牵挂,融到一本泛黄的日记里,代替她陪着爱女走过了没有她的一年又一年……牧可早已被迫接受了妈妈过世的事实,渐渐长大的她一直试着以平和的心态面对每一年的这一天。
正因如此,贺泓勋才没在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异样。
贺泓勋知道牧可哭了,这其实是她第一次卸下防备在他面前没有掩饰地哭泣。
他没有出言安慰,也找不到适合的语言安慰;他亦没有阻止,只是轻拍着她的背,由着她发泄。
每一年用一天的时间去想念一位至亲的人,掉再多的眼泪也是应该的。
贺泓勋无声地搂紧了牧可,想借助温暖有力的怀抱抚慰她脆弱的心。
当牧可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贺泓勋疼爱地以指腹为她拭泪,不自觉放柔了语气逗她笑:&ldo;哭得跟个小花猫似的,这么丑的媳妇谁要啊。
好了,不哭了,以后有我,天塌下来我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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