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坐的床边儿上,淡笑道:“当初若不是因着您的收养,我也未必能活到今日,您可就是我的亲娘。”
萧大娘听萧知如此一说,直教自己是泪眼婆娑,便抓着萧知的手说道:“这都是你我母子二人的缘分。”
萧知也是眼含着热泪道:“也是娘您心善。”
原来萧知也是个苦命的人,远在十多年以前,他的家乡淮水县发了场大水,年幼的萧知是一路跟随着幸存的难民逃难过来的梅平县。
那时也就是五六岁的小人儿整日里的风餐露宿,沿街乞讨,自是受尽了苦楚。
因着有一天乞讨到了萧大娘的家门前,这萧大娘看他是面黄肌瘦,衣不蔽体,毫不可怜,一问才知原来是无父无母的小难民。
萧大娘本性最是心善,见不得这小儿受苦,一想起自己丈夫去世多年,身边也未有个一儿半女,便心中合计想将这弱小的孩子带回家中抚养。
遂问这小人儿可愿意来得家中当个一子半儿的,那小孩儿哪有不愿意的呢,当即是一个头磕在了地上,由此认了娘。
往后孤儿寡母的便靠着萧大娘每日里给人缝补浆洗个衣裳过活,虽日子不甚富裕,但二人也是吃饱穿暖过得其乐融融。
病中之人心思最是脆弱,萧大娘又叹息道:“都是为娘每日里不能劳作,这看病吃药花销又大,连累的我儿快二十出头了也不好说上个媳妇儿。”
萧知听了连忙劝慰大娘道:“您可万万别这么想,姻缘之事自有天定,眼下您只管安心养病才是要紧。”
萧大娘擦了擦眼泪,点头道:“为娘都听你的。”
萧知这才放下心来,照料着萧大娘歇息后,便回得自己屋里。
闭紧了房门,萧知就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两本书来。
再看这书,一本上写着是《春日里的小娇娘》,另一本上写着是《打南边来了个淫僧》。
妥妥的两本艳俗的话本子,萧知拿在手里觉得自己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要说起这萧知在梅平县里说书也是小有名气,萧知小的时候是就喜好去胡同口的大槐树底下听老先生说书,每回听完了之后回得家去再讲给萧大娘听。
因着萧知是自小就聪明伶俐,往往是听过一两遍的书他就能背出个八、九不离十来。
再加上平日里见天儿的在老先生身前耳濡目染,更是能将老先生说书时的语气和动作模仿的惟妙惟肖,经常逗得萧大娘是连连发笑。
后来也是赶巧了有一天,正好让那说书的老先生听见萧知学自己说书,老先生一看这半人高的小娃娃竟有如此天赋,心中也自是喜爱。
再一看他母子二人清贫过活,索性以后就拿他当了半个小徒弟似的提点传授。
也亏得是当年这老先生行的善举,倒让萧知往后有了可以养家糊口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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