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苏绿檀没由来地叹息一声。
钟延光眉头皱巴着,道:“怎么了?”
苏绿檀撇撇嘴道:“说起来忍不住惋惜,这般奇才,一腔抱负无人赏识,委实是寂寞英雄。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断弦谁听?”
抿直抿嘴角,钟延光忽然想起他建功立业之前在军营里度过的日子,虽头顶定南侯府世子头衔,也是孤苦伶仃,无人可依。
多少个夜里,孤苦难诉。
每上战场的时候,都是靠着“还我河山”
与“衣锦还乡”
这两种信念,才披荆斩棘,年少成名。
其中苦楚,旁人难晓。
苏绿檀突然抓着钟延光的手,柔声道:“夫君?想到什么了?”
柔软又陌生的触感从手背传来,钟延光猛然被人从凄惨的过往里拉了出来,一时心绪复杂,沉默了半晌,抽回手,放下绸布袋子,起身道:“我去衙门里了。”
钟延光疾步出了荣安堂之后,外面起了大风,风沙过眼,眼皮子都不禁泛红。
荣安堂里,苏绿檀又开始犯愁了,钟延光这人怎么油盐不进!
都这么久了,半点对她心动的意思都没有,看来还得下狠手才行了。
苏绿檀自以为容貌不算差,在金陵的时候,自她在秦淮河畔游过一遭,苏家前院大厅用了几十年都没坏门的槛,在那一年真就被上苏家提亲的人给踏破了。
后来她女扮男装去书院给苏青松送东西,路上还有姑娘朝她丢帕子。
这些足矣说明,苏绿檀这张脸,大部分人都是喜欢的啊。
除此之外,苏绿檀自问不算无知,读四书五经,学礼义廉耻,性子是跳脱了些,却没有过什么出格的行为,大体也算得上端庄……的吧。
可苏绿檀想白,为什么钟延光还是不喜欢她。
若非她挂着个“定南侯府夫人”
的名头,只怕之前的种种行为,够她在钟延光手上死千百回了。
一鼓作气,苏绿檀心想,就算钟延光再怎么厌烦她,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件事永远也改变不了,眼下她无大过错,侯爵之家,无理由不好随便休妻,何况还有太夫人在上面压着,不会走到最坏的那一步的。
旁的男人看一眼美人便神魂颠倒,钟延光心性坚韧,大概需要看两眼三眼甚至看“更多”
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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