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晚松略一停顿,出乎所料地抓错了重点,“你这就回去?”
洛有道说:“昨晚上穆何出警受了点伤,我回去看看他。”
谢晚松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想到什么,闻言便止不住以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看他。
洛有道被他这种审视般的目光看得坐立不安,没过多久就一跃而起,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掩饰般一咳:“林风那边儿我帮你联系过了,估计来这边还需要点时间。
你要是不愿回去就在这呆着,我解决完再回来陪你玩几天。”
谢晚松面色不变:“不必了,丢人丢到这份上,在哪都一样。”
洛有道也未再强迫他,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就打了个招呼提前走人。
谢晚松目送着他离开,合上房门,反身缓缓靠在门上。
一时间云淡风轻的面具自脸上褪下,再次恢复成了苍白无力的疲态。
他怔愣地盯着前方看了一会儿,窗户开了一条缝,淡淡的天光透入进来,谢晚松眨了眨眼,然后将脸埋入手掌,沉沉地呼出一口气。
谢晚松穿戴完毕,去下面转悠了一圈,昨晚的酒劲尚未全消,时常还是会感到晕眩。
他扶着楼梯慢慢往下走,经过大厅的时候遇见了几位熟人,看到他后便遥遥打了个招呼。
毕竟是目睹了昨晚谢晚松向ede泼酒全过程,看向他的几道目光明显充斥着几丝幸灾乐祸地意味。
大厅里没有江跖的身影,谢晚松去逛了一趟自助区,甜点的甜腻味道与菜油味充斥在一起,他果不其然身体再次出现了某一种冲动。
他喝下一口水,强行压抑住蠢蠢欲动的呕吐欲望,十分勉强地吃了几口。
谢晚松站到0315房门前的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在刚刚的那段距离之间他的大脑是完全放空的。
身体的本能促使他走往这个方向,相较于大脑更为诚实,他甚至都没有想好究竟该如何面对江跖,手就已经敲响了房门。
敲门的闷响在这片寂静的长廊上被无限放大,谢晚松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紧接着是自己更为剧烈的心跳声——他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觉得紧张。
谢晚松并不是热衷于低头道歉的人,说道歉不如说是找了一个台阶,一个可以与江跖碰面,同他讲话的借口。
房门被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柳翩然。
她看上去刚刚洗完澡,身上裹着浴衣,长长的黑发还处于半干不湿的状态,哪怕是未施粉黛,看上去也十分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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