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人身穿普通的黑色便衣,额前碎发略长,让人看不清他的确切容貌。
而昨天那位手执长剑的男子,墨发垂腰,一袭罗缎白衣,玄纹云袖,超脱于世间尘俗。
好似不是同一个人,可给人的感觉却又如出一辙。
冷淡,疏远,不可靠近。
胡思乱想间,那青年转过身,转瞬消失,鼻尖拂过一丝冷香。
江泽往他消失的方向跨了一步,嘴中呢喃:“嘲风……”
古槐在中元节过去的平静江泽在第五天便回去了,离开时带上了父亲的遗物——一个生了锈的铁盒。
他不想在那间老屋停留过久,这么多年已去,物是人非,而那座老屋却始终伫立在那里,以一个外人的身份沉默地凝视一切,优雅而又残忍,任凭岁月无情,它只是不语。
江泽本以为老板或许会惊讶他的提前回归,可没料到当他走到喷泉水池旁边时,看见的却是餐厅禁闭的大门,还有那醒目的房屋租赁。
他愣在那里,去留不是。
就当他正迷茫于眼前所见的事物时,一直揣在兜里的电话响了。
江泽的意识被猛然强扯回来,他动作微颤地掏出手机接通电话,在听到小赵的声音后险险松了一口气。
小赵说餐厅在他离开的第三天就关门了,老板一次性把所有员工的工钱都结清了,江泽的半月工钱老板让他先拿着,等过几天再联络给他。
餐厅关门关得猝不及防,江泽内心五味陈杂,惋惜之余还有几分惭愧。
惋惜的是和老板与其他员工的缘分止于此,惭愧的是自己过早的跟老板提出辞职,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之后江泽去了小赵的大学找他,小赵是本市师范大学的新任大三学生,主修文物与博物馆学。
小赵把江泽的衣物全都打包收进了一个箱子里,顺带的还有老板给的工资和补贴。
“江哥,我请你吃顿饭吧,”
小赵看着怀抱箱子的江泽,心中升起一种难言的同情,“这段时间你也很照顾我。”
“不用了,”
江泽摇了摇头,“带你女朋友去吃吧。
我先走了。”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江哥!”
小赵出声喊道。
见江泽转过身来看向他,小赵有些紧张,他吞吞吐吐地开口,像是怕伤害到对面这人的自尊心:“你有住的地方吗?我……我知道有个地儿出租房子,租金不高,环境也还行。”
说完小赵忧心地观察江泽的表情。
好在江泽只是停顿了几秒,便应了下来:“那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
小赵给找的这个地方在狭窄的巷子里,三楼,步行十来分钟能到夜市,交通也还便利,就是屋子太过陈旧,看上去有些年头不曾住人了。
房东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住在隔壁那条街,儿女都在国外,只在逢年过节时才回来探望她。
她说这间屋子原先是她先生养病的地方,后来先生走了,这屋子便一直空了下来,有人觉得不吉利,就不敢来住,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
她说这屋子虽然破了点,但东西还是好的,缴了水电费后都能正常使用。
租金确实便宜,四周也比较安静,江泽很满意。
小赵临走前说:“江哥,你以后有困难尽管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江泽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便点了点头:“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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