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心中猛地一梗,然后大步走到欧阳紫玉面前,抬手“啪——”,狠狠的打在欧阳紫玉的脸上,怒斥道:“你这是在做什麽?!月奴还有口气呢,你这样哭丧似的样子做给谁看!”欧阳紫玉捂上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只怔怔的说道:“他要死了,我也是要死的,一起去了,倒也不寂寞。”贾瑚扬手,再次打在他脸上,说道:“要死你自己一个人去吧,月奴可还要活好久的!”说罢看了看周围偷眼瞧他们的下人,冷冷的笑道:“怎麽,连规矩都不懂了,想要回刑堂重新学吗!”众人顿时脸色大变,惊恐的跪倒在地上,深深的埋下头。贾瑚大声喝道:“还不都滚出去!”众人纷纷快步离开。贾瑚又对一直跟在身后的人吩咐道:“于太医你去看看月奴,看过了药王篇,如果你连月奴这样的都救不了的话……”眼中迅速闪过一抹阴狠,“就真是所托非人了!”于太医只抬了抬眼皮,恭敬的弯下腰,快步走到床边,掀开帐子,只见月奴的胸口上仍旧插着把匕首,虽然已经止过血了,但是仍不住地往外流。于太医细细的搭上月奴的手腕,然后又查看了伤口,沉吟了一会,才对贾瑚点点头。贾瑚心中一松,直到月奴这是有救了。看到仍迟迟呆呆的欧阳紫玉,实在忍不住,抬脚就揣了过去。欧阳紫玉毫无防备,顺着力道跌坐在地上,直愣愣的。贾瑚挑了挑眉说道:“月奴待会醒过来看见你这个德性,定是瞧不上的。”“你……说什麽!”欧阳紫玉猛地从地上蹿起来,然后捂着屁股,跑到床边。屏着息,悄声问于太医:“月奴还有的救,是不是?是不是?”于太医淡淡地说道:“回大人的话,死不了的。”欧阳紫玉欣喜若狂,死死的攥住了月奴的手,说道:“太好了,你还有的救,有的救月奴!我,我真是……”于太医皱了皱眉,说道:“大人,您在这很妨碍我医治的。”欧阳紫玉忙放开月奴,向后退,边退边说道:“我不妨碍,不妨碍。”贾瑚看不过眼,拉着欧阳紫玉就朝他们常去的包间走去,吩咐了两个暗卫看在门口。“现在可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回事?月奴怎会被刺伤的。”贾瑚坐在椅子上,问道。欧阳紫玉神色冷冽,唇边满是讽刺,“不过就是端掉了上次查到的几个铺子,他们就下如此狠手,当真是欺人太甚!忒的张狂!”贾瑚微微皱起眉:“他们这样快就查到了,手也太长了吧。”欧阳紫玉道:“可不是,再加上一些添柴加火的,也不是什麽怪事。只是他们这样做什麽意思?示威吗?还是……”贾瑚手托下巴,沉吟了一会,然后说道:“不管他们如何,如今月奴在醉生梦死是呆不得了的。”欧阳紫玉点点头,“我忙上就进宫向皇上求恩旨,将月奴调到我身边。”贾瑚摇摇头:“他的身份毕竟太特殊,认识他的人太多,这样做恐怕不妥当。”欧阳紫玉在房里走来走去,良久,眼睛顿时一亮,猛然抓住贾瑚的肩膀,脸上也因为激动泛起了红晕,压低身子在贾瑚耳边耳语一番。贾瑚瞬间瞪大了眼睛,错愕的瞧着兴奋过头的欧阳紫玉,张了张嘴,然后呼出一口气,问道:“你当真要这样做?”欧阳紫玉坚定的点点头,然后轻笑道:“这也不是什麽坏事。”贾瑚望向窗外,眼中满是郁促,淡淡地说道:“但愿如此吧。”当夜,欧阳紫玉等到月奴病情稳定后,便迫不及待的进了宫,面见水沨。“你,刚刚说什麽?!”水沨高坐在龙椅上,沉默良久,才又开口道:“朕方才没听清。”欧阳紫玉坚定地说道:“请皇上为我和月奴赐婚。”水沨端着茶杯的手一颤,猛地放在案几上,“咚”的一声,坚定地说道:“不行!”为两个男子赐婚,就算他不顾自己的脸面,水渢也要顾及朝廷的脸面。欧阳紫玉涨红了脸,问道:“皇上,月奴已经暴露在外了,若是不离开醉生梦死恐怕是活不长的!看在他为您尽心尽力的份上,求您成全我们!”水沨说道:“醉生梦死危险,朕可以将他调离,但给你两人赐婚之事,休得再提!”欧阳紫玉涎着脸笑道:“皇上仁慈,臣也知道这很是惊世骇俗。若真是这般做了,我老子恐怕都要亲自解决了我。所以,我们可以变通一下。”水沨倒是来了兴致,问道:“如何变通?”欧阳紫玉见机会来了,忙说道:“咱可以给月奴换个身份,我在江南有个姑妈,这姑妈有个小女儿叫月奴,与我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皇上得知后,一番美意,为我二人赐婚。但月奴自小身子弱,见不得外人,所以以后不出现在众人面前,也是有理可循的。”欧阳紫玉眼睛愈发晶亮,直直地盯着水沨,小心地问道:“您瞧着……”水沨的神色淡淡地听着,手中却摩挲着一串黑色的珠串,缓缓的挽起唇,然后再欧阳紫玉得意的瞬间拍案而起:“你这是欺君罔上!”欧阳紫玉猛地跪倒在地,心中一颤,不住地磕着头,“咚——咚”一声声,很是沉重。最后趴伏在地上,埋着头,不敢动弹,冷汗潸潸地落下来。“呵呵”水沨坐□,轻笑出声,瞧着欧阳紫玉诚惶诚恐的样子,手指间歇的扣在桌面上,“真该让月奴看看这副熊样子。”欧阳紫玉不敢搭声。水沨叹了一声道:“你且起来吧。”欧阳紫玉又磕了一个头,才站起来,也不敢抬头瞧水沨,只盯着自己的脚尖。水沨敛下眉眼,只又觉得没意思,不耐烦的回了挥手,说道:“你下去吧。”欧阳紫玉沮丧的咬着唇,弓□子,缓步退了出去。“你看着,可还满意?”水沨对着空旷的大殿,说道。只见一个影子从房梁上轻飘飘地落下来,跪倒在水沨身前,赫然便是月奴。“主子玩笑了。”月奴淡淡的笑道,眼中却带难以言喻的暖意,“还要多谢皇上成全。”水沨背过身,说道:“这也是父皇的旨意,想当年,父皇欠下你母亲一个人情,如今还在你身上本也是应该的。况且,欧阳紫玉毕竟是掌管着暗卫军的副手,没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在他身边,朕不放心。而你从小和朕一起长大,情分自也不是一般。”月奴怔了怔,眼中很是复杂,但仍坚定的说道:“请您放心,欧阳家是断不会做出什麽不该做的事,我也不会给他们机会去做。”水沨轻轻笑起来:“朕也是这样想,就紫玉那个性子……”似乎是想起什麽,水风摇摇头,还是对月奴说道:“去过你平静的日子吧。以后,除非欧阳家……否则,朕不会再见你了。”月奴很是感激,郑重地跪倒在地,像水沨拜了三拜,才起身,说道:“您也保重。”水沨点点头,“去吧。”月奴利落的转身离开,步子却越发的坚定起来。“我这样做,也算对的吧。”水沨幽幽的叹息一声,缓步路离开了空旷的大殿。楚万华一案,经过了顺天府和刑部协同审理,定义为仇杀,但是凶手却仍未找到。皇上震怒,上谕,责北京城守卫不严,形同虚设,大大小小,牵连了不少人。而京城守卫军的各级官员,也都有了或多或少的变动,一时间,众人都在这件事情中,嗅到了别的味道。“哗啦——”一个精致的粉彩纹莲子图的茶杯,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北静王水溶,神色阴鹫,目光狠戾,全然没有了外面儒雅的贤王风范。一种侍女瑟瑟的向后缩了缩身子,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只一个长相沧桑的老者仍闭着眼端坐在一旁,不动声色,仿佛什麽也没发生过。“皇上这是要将京城死死的握在手里了。”水溶恨恨地说道:“我在京城护卫营经营了那麽久,就这样打了水漂?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那老者冷冷的,嘲弄的看着水溶,“这才是皇上的手段,若是前段时间不是有那样多的事端,护卫营,皇上早就下手了。”“都是楚万华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死了还给人找麻烦!”水溶厌恶的皱了皱眉,然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平静了下来。老者抬了抬眼皮,瞧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如今在这发作又有什麽意思。还是想想下一步怎样做吧。”水溶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蓦地笑起来,温文尔雅:“我如今是不能在暴露自己的实力了,但是,我手上还有一个弃子可以再利用一下。”老者看向他,挑了挑眉,“可是……”他用手在茶杯里沾了些水,在桌子上写下几个字。水溶点了点头,唇边的笑意愈加明显。老者点点头,说道:“也算是一步好棋。”水溶掸了掸衣襟,又恢复成了儒雅温柔的贤王,扬高声音吩咐道:“去下帖子,我要办赏梅宴。”然后和老者相视而笑,老者抬手抹去桌子上字,只余下淡淡的痕迹,隐约还可以辨清,上面是四个字——四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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