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苏飞渝想也不会有什么事,他已经高三了,来年夏天就要高考,可能也只是忙于学习才忘记联络。
季家那边留下的人同样没发来任何消息,定期汇报均是一切正常,季潮却不知怎的,心头一直发紧,像是已经隐隐约约有所预感,也不顾对面正是深夜,往苏飞渝手机上打了好几个越洋电话,自然是无人接听。
但是还没等他联系其他人,季薄祝来了电话。
季潮接了起来,听见父亲如往常一般平淡低沉的声音:“有什么事?”
“飞渝呢?”
季潮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静地问道,“他不接我电话。”
“他还在睡,你也不看看我们这里现在几点。”
季薄祝嗤笑一声,语气里好似带了几分愠怒,“等他醒了我再让他联系你。”
虽然在深夜进行这种质问性质的通话令人不快,季薄祝还是耐着性子没有立刻挂断,过了片刻,季潮略有些沙哑的声音才重新响起:“你做了什么?”
电话那头的男人静了几秒,随即发出不屑的轻笑,好像他问了个愚蠢至极的问题:“我没做什么,只是跟飞渝说清楚了而已,就跟你走之前我们说好的那样。”
他的父亲冷酷地补充:“当然,飞渝最开始是很不理解,但他现在很乖。
我也开始把下面的事都教给他——“”
我们说好的不是这样!
“季潮猛然怒吼出声,他的人生中从未对父亲这样无礼过,抖着声音咬着牙,像只愤怒的困兽,”
我说过了等我回来再说——“”
那样就太晚了,“季薄祝却不为所动,轻飘飘地打断他,”
既然你也希望他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早些让他知道又有何不可?“”
季潮,放清醒点。”
挂断电话前,父亲若无其事地说,话语里的不快和威胁意味明显得过于刻意,“好好想想,什么才是对你最重要的。”
-五个小时后,在漫长的坐立难安中季潮终于等到了苏飞渝的来电。
他的声音还是很轻,是柔软清亮的那种好听,即使经过了电磁信号压缩,漂洋过海,也似乎与季潮印象中的音色别无二致。
只是季潮一接起来,就听到苏飞渝在对他道歉,说让他担心了,听着相当低声下气,直叫季潮的脸又黑了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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