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便被杜寒霜微微抬手打断,男人继续向门口走,轻声说了一句:“都不重要。”
“从一开始,我在意的就不是我到底处于一个什么地方,而是他。”
“既然他要走,那就全都不重要。”
……
太阳融雪的时候其实是很冷的,雪色丰盈如同软脂,苏逸淳坐在廊下披着毛毯,裹得像个毛团,坏心地伸手揉了一团雪,往不远处的萨摩耶身上一扔,便能收获一只傻乎乎四处张望的狗。
玉兰是雪地犬,对雪有着天生的亲近和喜爱,鼻子上拱了一小片雪花,受了天大刺激一样四处狂跑,苏逸淳怀里塞了个热水袋,十分惬意,刚刚张开嘴想打个哈欠,就被连人带毛毯一起抱住,哈欠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硬生生把他憋出了一包眼泪。
“你干嘛。”
“看看你。”
眼角的那点泪光被人用手指蹭干净,苏逸淳以为这就结束了,结果看见杜寒霜低头把自己手上那点儿水渍给舔干净了,惊得他半晌说不出话来,好想骂一声变态,但又有点说不出口。
“下午你陪我出去一趟吧,”
杜寒霜把头埋在他后颈处,在他第五节脊骨处轻吻:“陪陪我吧。”
男人其实都吃这套,苏逸淳一下子就软了,揉着他的脑袋叹了口气:“你最近怎么这么爱撒娇,去,去。”
omega和他十指相扣,飞快地举起手,在他无名指上亲了一下:“天涯海角,哪儿都陪你去。”
这句话出口,苏逸淳感觉杜寒霜眼底神色复杂,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一口。
男人依旧靠在他背脊,呼吸仿佛能透过厚重的冬衣,直抵心口,杜寒霜缓慢地眨眼,拥有即是奢侈。
再多看一眼吧,看一眼,便少一眼。
……
杜寒霜不肯透露目的地是哪里,只是假装自己是个帅气英俊的哑巴,高冷的把着方向盘,问急了便轻飘飘回一句“把你卖掉”
,气得苏逸淳想挠他。
一路上七拐八弯,不知道绕来了哪一个城乡结合部,苏逸淳记不得路,也不能从杜寒霜嘴里翘出来答案,干脆放弃,牢牢跟在他身后,像是缀着一条小尾巴。
这里的楼都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筒子楼,邻居互相开窗就能闻出来隔壁做了什么菜,这家的内衣与那家的鞋晒在一起,免不了一顿吵嚷,虽然时速,但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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