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邕王笑着看向白郁,但总觉得有一道寒光正死死的射向自己,很是破坏自己的兴致,更是破坏此这好不容易才渐入佳境的气氛。
白郁笑着摇摇头,说道:“王爷你有所不知,当年攻打康訾,一路上可并不容易。
大家只知道我们打了胜仗,但却不知道这胜仗背后死伤了多少将士,折损了多少兵力。
而且当年之所以能斩杀康訾国王,也并非我哥哥一人功劳,其中……其中……”
说到这里,白郁不由得便想到了那延烈:其中,他的功劳最大。
也只有他,才会不辞奔波筹谋,从乌弥尔赶来康訾,暗暗给自己和哥哥提点。
不知他……自那日离开后,是不是寒了心?
毕竟错不在他,但他却不得不承受。
或许他会认为自己绝情,觉得自己冷血。
可是,若不早日让他放下,只会耽误了他。
他的人生,不应该再浪费在自己身上。
他在乌弥尔,应该更有一番作为,而不是整日把心放在一个远在千里之外、此生与他再无可能之人身上。
邕王见白郁说着说着就止了声,神色也有些不大好,于是看着白郁,问道:“郡主怎么了?你刚说其中什么?”
白郁回过神来,看着邕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着说着便走了神,于是道:“哦,没什么,我就是想说,其中……其中还有其他不少能人异士相助。”
说完,白郁不免在心中疑惑:这是怎么了?怎么自己这两年来总是走神?莫不是因为之前在耐宛受伤的原因,身体留下了什么毛病?才会说着说着就跑了神。
还是说是因为昨晚没睡好,所以才精神有些恍惚?从前自己可并不会这般在与人说话时说着说着就走神的。
邕王也注意到了白郁面上的微妙神情,看着白郁,问道:“我见郡主今日气色不佳,可是因为昨日在……昨日没休息好吗?”
白郁看向邕王,干笑了一声,道:“没,没有。”
邕王还准备问一句,但由于那道目光总是时不时地看向自己这里,本不打算理会,但这次是真的不能再忽视了,于是准备瞪一眼那道目光的主人,让他好生收敛一下:简直是目无尊卑,不过一侍卫而已,居然敢瞪自己。
结果邕王目光一移到白郁身后那人身上,就见那人此时也是满眼疑惑地看着白郁。
邕王觉得自己定是昨日饮酒饮得有些多了,到现在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才会眼睛有些花了,竟会觉得白郁身后那侍卫的眼中除了疑惑,还多出了许多超乎常人的关心。
他此刻看向白郁的双眼,可不单单像是一个正常侍卫应该有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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