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机当时单独住在那茅庐中修行。
虽然,辩机剃了光头,却照样显得清俊儒雅。
高阳看看他,再瞧瞧遗爱,更暗叹遗爱只是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
辩机泡茶来招待两位贵宾。
高阳就开始请教辩机关于佛学的问题。
辩机一一对答如流。
高阳则越听越入迷,分不清自己迷上的是佛理,还是辩机谈佛时散发出来的智慧神釆?同时,遗爱在旁越听越无趣,差点打盹睡着。
雨停了。
遗爱迫不及待要离开,高阳却不肯走,说要向辩机学习佛理,打算在辩机的茅庐住两夜。
辩机连忙声明寒舍狭隘,没有地方给公主睡。
高阳笑笑,立即叫婢女把她的玉枕与凉席拿进来,往地下一放,表示就可以这么睡。
辩机无话可说了。
其实,辩机独住寂寞,又对高阳一见投缘,很愿意有她作伴,只是怕不合礼法而已。
高阳既然坚持,辩机就不再多言了。
凡是高阳的决定,遗爱都无法反对。
高阳甚至叫他把婢女们全都带走。
就这样,室内只剩下高阳与辩机两人独处。
辩机难免侷促不安。
高阳看他脸红,反而对他更感兴趣了。
夜幕渐渐低垂。
辩机点起了油灯照明,也点起了炉火煮粥,准备晚餐。
等粥煮好了,他先在桌上摆好一碟腌瓜、一碟豆腐乾,才端一碗热粥来给高阳。
高阳故意不接好,把热粥打翻到辩机身上。
那粥太烫,逼得辩机非马上把迦裟脱下来不可,露出了白皙瘦削的上半身。
辩机没有硬实的肌肉,更完全不会武功,并非高阳理想中允文允武的出将入相之才,但高阳竟然觉得,他只有文才也就够了,还是非常喜欢他。
当高阳为辩机被粥烫红的肌肤上药,她趁势吻旁边没被粥烫到的部位。
辩机认为自己应该推开她,但一伸出手,结果反而是抱住了她疯狂的一夜过后,接下去是更激烈的一天一夜。
然后,遗爱一早依约前来接高阳。
他一看到高阳衣衫不整、双颊泛红,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有苦难言。
回程途中,遗爱还是提不起勇气来质问高阳,倒是高阳主动提出来:因为自己对遗爱太冷淡,所以要给遗爱纳两名侍妾,对他才比较公平。
事已至此,遗爱只好接受了。
遗爱纳妾之后,与高阳竟然渐渐化夫妻之情为朋友之义。
高阳去找辩机时,遗爱还帮她掩护,瞒住了房家上上下下。
接下来,大约有两年时间,高阳经常得以在辩机的住处过夜,直到辩机的师父玄奘从西域返回长安,召唤辩机住进弘福寺译经为止。
高阳当然不能去弘福寺找辩机,只好在辩机搬去之前,把自己的玉枕送给他,作为纪念。
这时候,高阳怀有身孕。
两人都感伤这孩子必得要生在房家,抱头痛哭,却又无可奈何。
遗爱对辩机的儿子视如己出。
高阳很感激他,一心想为他争取较高的官位。
因此,当房玄龄过世,儘管爵位本来该由长子遗直继承,高阳却閙着要遗直让位给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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