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想起来了,那是在一场花灯会上,当时他们抱着才半岁大的孩子上街祈福,正好碰到了那些找他们要钱的人。
第一个孩子就是被那些人抱走的,当时自己心痛的几乎晕厥过去,周彦昌只抱着自己声声大哭,说些对不起,以后还可以生一类的话。
她记得她当时恨得要死,愤怒的问为什么那些人带走的不是周彦昌!
只是一看周彦昌泪眼汪汪,畏畏缩缩的说着,“带走了我我会死”
的话时,她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有了第一就有第二,第三,第四……痛到后来,她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这时候,他们迎来了小五,因为条件艰苦,生小五时受了很重的风寒,小五生下来有些木,人贩子瞧不上,总算留了下来。
她想,这一下总该留得住了吧。
然而除了小五,小六小七依然是照卖不误。
又是一年冬了,这一年,有户人家想要收养个刚出生的男娃。
周彦昌应了,正好小八可以出生了不是?只是千算万算棋差一着,孩子是个女孩。
为了这个孩子,周彦昌求了多少佛,用了多少偏方,钱还没收到求子就花了不少,偏生生下来是个女孩!
周彦昌气的牙痒痒,自己欠的一屁股债就等着这个孩子了!
这下全落了空!
后来……后来的事情就是南宫策看到的了。
为了还债,南宫策终究还是被贱卖了出去。
这么些年来,周家的渐渐没了生育能力,断了这笔财路,周彦昌天天在屋里发疯,已经心如死灰的周家的提议――“不去看看我们的那些孩子吧,万一哪一个就出息了呢?”
于是他们找啊找,来到了平乐。
这是这么多年来,自己第一次看到自己那些长大了的孩子,他们是自己的骨血,他们曾离自己很近很近,现在却隔的好远好远……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习惯两个字,就会把一个人的心智慢慢抹上一层灰,让人迷失了自己原有的方向。
这么多年跟着周彦昌出没于赌馆,忙着躲债,还钱,筹钱,周家的已经什么都不清楚了,她只记得钱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因为它,自己才有家不能回,因为它,这个家才骨肉离散。
现在骨肉才是真的离散了吧……想着庄恪的那句话,周家的瞬间觉得呼吸都提不上来!
孩子!
我的孩子!
有个声音在呐喊!
她好像掉进了一汪深潭,没有任何着力点,也没有任何人来拉她。
周彦昌感觉到了自己搀扶的这个人有些不对劲,却不曾想周家的木木呆呆了半响后,突然发了狂一般的猛烈的在空气里抓着什么。
周彦昌也慌了,一连喊了几声“媳妇”
也没见她回魂,周彦昌有些手足无措。
蓦地,周家的停止了挣扎,接着就直直的栽了下来。
“娘!”
意识朦胧重她听见有人这样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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