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流重新动起来,任景严一扭脸,才发现小暴龙睡过去,俯身替他系上安全带,顺便把暖风调大,缓慢地跟着车流涌动。
宾利停进车库,副驾驶上的夏白还没有睁眼,任景严没舍得把他叫醒,关了车把人横抱起来往家里走。
别墅的声控系统一年也就被用上几次,任景严把睡得安稳的夏白抱进卧室里,双臂拖着人就要把他放到床上,夏白却在这时候睁开眼。
小暴龙在睡梦中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在慢慢下坠,他妈妈跳楼的场景即刻出现在了脑海里。
“唔…”
不安的叫出声,两只手先于大脑,一把抱住唯一的依靠,接着才睁开眼睛。
结果便与任景严对上目光,他俩的脸几乎就要贴上去,夏白的脑子还迷迷糊糊的,棉帽子压着他额前的头发,稍微遮住眼睛。
刹那间的对视夏白突然对近在咫尺的任景严产生了某种不可名状的情愫,后知后觉两个人的距离过于亲密,腿蹬着想要离开男人的怀抱。
任景严与他对视完毕,在夏白的挣扎下把人放到床上,几乎用气音和他说了句晚安,便转身出去。
夏白神情呆滞地躺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等到他觉得卧室里有些冷才回过神,两手捂上脸,双□□替着褪去白板鞋,胡乱地躺进被窝里,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第二天早晨吃饭,因为云妈不在,任景严直接去外面买了饭回来。
夏白第一次在他家吃甜烧饼喝豆腐脑,草草吃过两口之后终于完全醒神,也想起昨天晚上被任景严抱着回卧室的事情是真的。
一旁拿着烧饼吃的斯文的任景严见夏白两手捧着豆腐奶不动嘴,咳嗽两声提醒他,夏白不自在的低下头吃饭。
任景严吃得快,抽了张纸擦嘴巴,漫不经心的和他说话,“晚上画画很费神?我看你平常从没有昨晚那么累过。”
“唔咳咳…咳……”
夏白是真的咳嗽了,这话明明很正常,怎么从任景严嘴里说出来就变味儿了呢。
“没有,就是…我认真画画了。”
“嗯,那就再坚持一段时间,高中生都累。”
夏白一边听他说话一边吃烧饼,眨了眨眼睛问道:“你也需要这么累么?”
“当然,”
任景严不置可否的点头,“我又不是超神,都是靠坚持和努力才得来的好成绩。”
夏白听他讲着,在心里汇聚起一股力量,他终于有了往前奋斗的动力。
“你现在也不算小了,以后迟早要面向社会,现在早吃苦,以后早享福。”
任景严站起来,把几个垃圾袋拎在左手,空闲的右手拍了拍他头顶上的帽子,鼓励小暴龙,“我看你有天赋异禀,再坚持一年半载,以后肯定比我混的好。”
夏白被他夸得有点飘,也不管什么矜持不矜持了,咬着烧饼跟在他身后追问。
“我真的能超过你吗?你一个月赚多少钱?我得给自己定个目标。”
垃圾袋进筒,任景严背对着小狗一样的夏白笑了笑,“赚的钱都花光了,我还得养你这个祖宗,哪有剩余,快走,我送你,不然咱俩都得迟到。”
夏白被他带着肩膀往外走,一只手拎着书包,听见那声“祖宗”
便不好意思了,离开任景严的手臂一米远。
“谁信你的鬼话,要是没有剩余,你还能住这里?”
他又不傻,任景严的公司是他自己的,虽然是和关东煮兄弟俩合伙,那赚的钱也不至于每月花光啊,任景严当他这么好糊弄的么。
不过任景严不告诉他,夏白也不想多问,他们两个,到底不算有什么亲密的关系。
云妈回老家了,归期不定,任景严承担起了家里的操持,公司是他的,就算他不去也人会管,反正还有官东官西他们在。
于是,任景严便在云妈不在别墅的第三天,光明正大的翘班了。
因为不用工作,中午便有了时间做饭,最重要的,夏白也就被他接回了家休息。
“真是稀奇,你竟然不去工作,反而要呆在家里洗衣服?”
小暴龙两手揣在卫衣前口袋,站在阳台的门口,眼瞧着任景严把自己的外套放进洗衣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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