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这不是好的政令吗?”
藤真讶然,不明白这样怎么仍会让百姓倒霉。
花形苦笑:“官员们好大喜功,只顾着逢迎圣上。
老百姓们不管有地没地都被他们硬性赶去开垦荒地去了。
两三年之后,百姓们累得半死,荒地是开出来了,可老百姓们原来肥沃的土地却已经变成了荒地。
可是当官的不理会,他们只是急着写折子上本说明他们是如何体承圣意,一共开垦了多少荒地,百姓又是如何颂谢圣恩的。
当然,朝中上下君君臣臣都是高兴的,又有哪一个听得到百姓的哭。”
藤真睁大眼望着他,这样的事简直闻所未闻。
花形轻叹一声,紧紧握住他的手:“藤真,我知道我对不住你。
我不是没有想过辞了这专门得罪人的官位,陪你一起去畅游天下。
可是我身在这样的一个位置,眼看过这么多的事,又何忍不问不顾。
当官的但凡有半点顾惜百姓之心,百姓也不至于如此之苦。
我即有幸能得这权位,便是一道政令的发布,也可以救无数人于困苦。
所以我是真是舍不下,不能舍。
藤真,我只怕终将负你良多。”
藤真心中实是又气又恨。
你忧国忧民,我可不是,我又何须为了你受这份罪。
可偏偏又不忍气不忍恨。
不喜欢看他这样时时为着百姓为着政务皱眉头,可是又真得很喜欢看他一心一意为百姓争取福祉的样子。
气恨他的呆他的笨,可自己却比他更呆更笨,才会为了这样的一个混帐,困着了自己飞翔的翅膀。
偏偏至今心中有气有恨,却是无悔。
良久,他才低低问:“你今天不是去救陈家那对据说是通奸的男女了吗?怎么弄的?”
花形知他已然消气,心中反觉无比歉然:“那位陈家新娶的少夫人原本就有个自幼相恋的男子。
只是父母嫌贫爱富硬将她许于陈家。
她与恋人旧情难忘暗中私会才被抓住的。
我赶去先说她一顿不是,说她不配做陈家的媳妇。
怂恿陈家写休书先休了她。
一旦她被休了,就不是陈家的人,陈家就无权将她处死了。
我将他们二人抓来,先在堂前申斥,再将他们拘押几月,暗中令狱卒善待他们,等到刑满之后,他们反而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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