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在帝王家,怎么能喜欢一个太监?无论其真假……现实就是他自己都活得朝不保夕,他什么都给不了这个人。
很想要,又不敢要。
这样的感觉像两道巨大的力量,把苏河洲的灵魂都快撕扯碎了。
他贪婪地吻着那张脸,从眼角到鼻尖,一点一滴的温度流进了心脏里,烫得他血液沸腾,烘得他酒意更浓。
今朝有酒今朝醉,任尔东西南北风!
苏河洲咬牙,缓缓开口,唇舌却未离开那张俊美的脸蛋儿半分,“季路言,人好看,心好看,谢谢你。”
季路言怔愣呆直,他先是被骂得大脑空白,又是被亲得头脑发晕,这会儿是脑子更不够用了。
太子跟他说谢谢?
“你跟我说……”
季路言刚一张口,苏河洲舌尖化剑,刻不容缓闯了进来。
季路言只觉脑中一道霹雳闪过,炸得他眼前一片火树银花,就好像心里遭了一顿摧枯拉朽的涂炭,绝地反击的残兵败将纷纷振臂高呼——这会儿还伤心个什么?定力都崩了,只能全力以赴了!
接吻么?季路言心说,他的经验都能出书了,太子要放纵,他就舍命相陪!
季路言秣兵历马,以一当十地“大开杀戒”
。
比起苏河洲小心翼翼的吻,季路言技巧十足,他十分懂得何时添柴如何加火,他勾弄着那人的舌,像是藤蔓一样交缠在一起,水声啧啧作响,呼吸声粗沉交织。
苏河洲彻底醉了,否则,他怎么会看着季路言的脸,不知怎的就觉得分外熟悉,就像他的存在就是为了等待眼前这个人,这种感觉要如何解释?然而这样的感觉,很快就被汹涌翻滚的炙热火焰给烧成灰烬。
他伸手箍住季路言的腰,那腰肢太细了,却又紧实有力……一身破布当真碍事的要紧!
苏河洲猛然起身,打横抱起季路言,跌跌撞撞地走到矮榻边,脚步一晃,两个人齐齐摔倒在矮榻之上!
打翻了宫灯、茶盏,撞歪了小桌,就连高悬于壁的宝剑,也被季路言不小心给一把抓了下来,落在了矮榻边。
腰下垫着宝剑,身上压着太子,这腹背受敌的感受着实煎熬,然而苏河洲竟开始解他腰带了……
这祖宗是要他穿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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