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离接过单子说了几句尚可,但还需再填补一二,就让华荣带着库房钥匙,直接去了库房亲手挑选。
这几日,除了有要事出门,晏离其余时间只要在府中,必定在库房里。
有时看到什么好的,就直接派人送到姜府,给王妃添妆。
晏离看到一件雕刻成浪花的白玉摆件,指了指让华公公记下来,又在白玉浪花旁边看到了一对同材质的白玉镯。
他伸手取出来对着光看了看,玉镯莹白无瑕,细腻油润,和阿沅的手腕很是相配。
“派人把这对镯子送去王妃府上。”
“是。”
姜和颂和姜阿沅回府时正好在家门口遇到安王府的人,一问才知是替安王送东西来的。
姜阿沅心中怒气正旺着,并不看是什么东西,让来人又带了回去。
下人回来复命时,晏离还在库房中挑拣,听说姜阿沅将镯子退了回来,漆黑的眸子暗了暗,沉默了片刻才吩咐道;“无碍,既然没收,就添到聘礼中吧。”
——
纵是姜府众人再不情愿,婚期还是一天一天临近。
大婚前夜,姜母来到姜阿沅卧房看望。
姜阿沅换好寝衣在床上看书,见母亲进来起身扑进姜母怀里。
侍女们都退了下去,留母女二人说体己话。
姚君茵坐在姜阿沅床边,怀里抱着姜阿沅,像抱着还幼年的女儿一样,轻拍姜阿沅的脊背。
“娘的乖女儿明日就要嫁人了,怕不怕?”
“不怕的母亲,不是安王也可能是别人,于我而言并没有差别,母亲别担心。”
“安王这些日子,往府中送来许多东西来给你当嫁妆,反正也是要带回王府的,母亲便做主收下了。
安王这番举动倒不像传言那般可怖,只希望传言都是假的。
说到底还是父亲母亲没用,眼看着你要嫁给这样一个恶名在外又不知底细的人,却无能为力。”
说到这里,姚君茵这些日子埋在心中的担心和愧疚一并发作,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看着母亲落泪,姜阿沅强忍哭意,坐起身来回抱住母亲,不住安慰。
姚君茵哭了一阵赶忙擦干眼泪,又细细叮嘱了一番,这才想起来此行过来还有一个目的。
她极不自然地,拿出了一本册子。
见母亲酝酿了半天后拿出一本册子来,姜阿沅的脸一下子红了,她看过许多杂书,自然知晓新嫁娘婚前会由母亲教导夫妻之礼。
姜母也很是不自在,但仍然将册子逐页翻开给姜阿沅认真讲解。
“阿沅,不要害羞,你要认真记得母亲的话,莫要因为害羞不敢听,到时候弄伤自己。”
细细讲解一遍,姜母将那本册子留了下来,才起身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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