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在,锦衣不确定地问,“妾、妾给侯爷穿衣?”
谢聿颔首,“进来。”
门外绣衣使这才敢推门而入,全程目不斜视。
锦衣上前接过呈来的朝服,却没立即给穿上去,而是取来干净的罗帕,给谢聿擦去身上的水。
每擦过一寸咬痕、抓痕,锦衣的呼吸就紧上一分,生怕被责难,可她、她控制不住。
他实在太狠了……
叫不听,只能咬他、抓他,偏偏他就更狠上几分!
仿佛在报复,叫人越想越害怕。
好在谢聿并未有责难的意思,擦完身的锦衣稳了稳神,认真为他穿上亵衣、中衣、朝服。
给合上腰带时,娇娇的手臂环过劲瘦窄腰,身体却没贴到他半分,极有分寸。
“想要什么?”
谢聿忽问。
锦衣眼神瞬亮,仰望着他,“可以请侯爷隔三岔五来、来趟锦园吗?”
眸似秋水,潋滟动人,真干净,却是个狡诈的。
有野心、有城府,胜在知分寸,身娇体软,与他契合。
“可以。”
谢聿允了。
锦衣兴奋得脸微微发红,“多谢侯爷垂怜。”
如此开心,谢聿发了慈悲,“罢了,到侯府来。”
他府上没女人,有时很不方便,养个懂事的娇妾也好。
锦衣却飞快摇头,“贱妾不配,贱妾就在锦园等着您吧。”
她再也不想入高门了,那里面吃人不吐骨头。
她宁愿做个外室,也比进去里头当个娇妾好,还能守着爷爷留下来的锦园。
毕竟文渊侯可不是一般人,他大权在握,皇帝都要尊他敬他,只要他偶尔来一下锦园,她就能顺遂活下来,没人敢不长眼地给文渊侯找一丝丝不痛快,他手里的绣衣使密布全城!
但此刻的谢聿,似蹙了眉,“随你。”
说完便走的他,也带走了门外护卫。
一行飞鱼服、绣春刀,煞气腾腾!
锦衣心惊地目送走他们,怀疑自己没有顺从进府惹怒了谢聿,可她自荐枕席为的就是能得到他的庇佑,不能前功尽弃,万一他再也不来了呢?
“不行……”
暗自呢喃的锦衣很清楚,她只是个种花女,前世就因身后无人被强买了锦园不说,相依为命的康婆婆也被上门来抢锦园的人打死。
她无处可去,只能从了大公子进赵家当妾,没过两天就被诬蔑是乱党给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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