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蔓虽然没反应,但裘燃确定她能听得到,说完顿了顿,从怀里拿出几吊钱放在枕边。
“钱放这儿了,下午饿了自己去街上吃,记得认路别走丢了回不来。”
余蔓翻了个身面朝外侧躺,手在枕边摸来摸去,摸到钱串套在手腕上像梦呓一般“嗯”
了一声。
裘燃好笑地摇摇头出门去了,余蔓一睡睡到下午被饿醒,床头冷掉的炒鸡蛋也吃得香极了,手里掂着师兄给留得零花钱感觉自己重回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
裘燃隔了一夜才回去,回去的时候赶上清晨,远远地看到他家的烟囱炊烟袅袅,他还吓了一跳加快脚步回去看是不是余蔓把厨房烧了。
“蔓,蔓儿,长出息呀!”
柴火安安全全地在灶坑里烧着,余蔓像模像样的拉箱添柴,闻味道锅里应该在蒸馒头,裘燃看着厨房里的景象磕磕巴巴地夸奖,心想也是,师妹嫁为人妇多年学会做这些日常琐事也不稀奇,想到这里裘燃又是一阵心疼。
余蔓已给自己收拾出一间房来,裘燃见家中从里到外窗明几净心中一种好日子要来了的畅快,他见额外添了不少物品,厨房的油盐酱醋米面也前所未有的齐整,心知自己给几吊钱未必够用兴许师妹自己搭了积蓄进去,便给师妹指了他放钱的隐蔽地角小窟窿,让师妹购置穿戴操持家务自行取用不必节俭。
与裘燃共事的同僚下属都发现最近曾经不修边幅的单身汉裘燃精神面貌大变样,整个人神清气爽,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鞋袜崭新衣衫无皱,来去轻松,经那日同行的将领一说,大家都知道了裘燃的妹妹来了。
衣食有人打点能不轻松么,以前裘燃带兵打仗、处理军务、护卫主公,回到家渴了饿了,打水做饭还得自己来,大多数时候都是胡乱糊弄一下,早上起晚些洗完脸漱完口也许胡子就忘刮了,衣裳来不及洗可能就多穿几日,这回余蔓一来,有人扫屋掸尘端水捧饭,裘燃的日子可就滋润了。
对外呢,余蔓可不好意思还说自己是大姑娘,就采用自己这五年的经历取开头和结尾,对外称是裘燃死了丈夫为婆家不容的妹妹,走在街上碰上街坊邻里,不是叫她“裘家妹子”
就是“裘家娘子”
,听不到“小余夫人怎样怎样”
的私语声,余蔓感觉呼吸都顺畅了。
“什么,烧香?三哥你信佛?”
余蔓手臂上的袖子高高挽着,腰上系了条灰布围裙,她站在厨房门前拿着大瓷碗用筷子翻拌煮花生米,听坐在院子里惬意地喝着小酒的裘燃说明日要带她去山上拜佛烧香,心中莫名才有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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