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怀累倒在床上,闭眼。
想着自己曾经因为游历,给人看病不收银两,有时候还会赠穷苦人家医药,因此自己艰难的很,最难之时她差点将她的爱马卖了。
如今一路跟着她们虽说他们是相互照应,但多半还是李少怀蹭吃蹭喝,想到此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回头到了东京城的时候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翻身转头又一想,就算自己到了东京城,也没什么能还人家的啊。
每次下山的时候,师傅都与她哭穷,她都是净身下山采集草药卖了换盘缠,头一回下山的时候还是师傅赶她下的。
去年下山的时候,随手塞了一条帕子给她就观上了观门。
想到那帕子,师傅平时就不是一个正经人,一把年纪了,即便她知道李少怀是女儿身,可那些师姐师妹们不知道,她也不顾及的当众调戏。
通常弄得李少怀面红耳赤。
但是似乎师傅对那帕子,极为看重,以前她见了觉得那梅花绣得极好看,想瞅瞅师傅都不肯,不知道这次为何会塞给她。
“也许师傅是,在意我的!”
李少怀起身,“不行,我得把帕子要回来。”
南山的长春观内,山后的桃子挂满了树梢,果香飘进了房内。
闻着果香一个四十左右的道姑打了一个长长的喷嚏。
“啊啾!”
道姑丹凤眼的眸子里眼里哀愁着什么,那像枯了的柳叶一般的眉毛上拱着。
房门被一个双十左右的年轻道姑打开,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束发的桃木簪子与李少怀头上的样式一样。
“师傅您就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女子端来一碗姜汤。
沈秀安拍着桌子,觉得有点重,将手往回缩去吹了吹,嘟着嘴,“我哪儿记得那日夜里看了后忘了收回去了就顺手塞到了怀里,那臭小子这么大了还敢找我要钱,我不得已随便塞了一条帕子我!”
钱秀安委屈道。
女子皱着眉看着师傅,师弟他十四岁下山到如今二十岁,师傅可没有提供过她一文钱,师弟也没有拿过观里的钱,有都是她和其她师姐妹凑的私钱偷偷给的。
“如今不知道师弟到哪儿了,师妹应该是到东京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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