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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徐来的长长的黑色睫毛颤动,杏眸微微睁,半瞌眼的视线中,是记忆中那恐怖至极的鬼阎面具。
——“腾”
的一声,是她反射性的害怕动作,然而却正巧就落在了石室内那一个人的耳里。
“伤口还疼吗?”
伴随着那人的靠近,徐来哪里还想言语,只是眼神咻然移开,身子却是尽量忍着不躲避,可她却如今还未反应过来,这身上的白色薄衣却是又换了一件。
徐来身着白色里衣半卷着被子半坐在石床上,而鬼阎帝却依旧是那黑衣玄色袍子,不断向她靠近,他又是清楚地看见,昨夜自己费心包扎好的白色药布,竟然又是被鲜血染红了。
他问了两道,而她一道未回。
如此,他明白了,她似乎不太喜欢言语,只喜欢做。
虽然隔着面具,可那人距离她实在是越来越近,近到徐来已经呼入了那人呼出的气息。
徐来气息已经屏不住了,正打算做点什么,那身前越靠越近的那人却突然抽离,随即她大口吸气。
即使她控制地很小声,可转身拿白沙布的鬼阎帝听得一清二楚。
看来,她的胆子并非如表面体现的那般胆大。
“张开。”
徐来才刚呼吸上几口新鲜空气,这还是未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怎么就在那人的虎手手心上了?
入目的是那人一双疤痕遍布的手,即使是朝里的手心也好似逃不过此劫难,甚至手心比其他的地方还要多,当真是丑陋。
鬼阎帝凡话不想言说第二遍,而徐来也不想自己的手日后变得和他的手一样糟糕丑陋,她忍着痛,将握着拳头的手伸开。
两人从来都不在同一个频道,可此时于朝阳晨辉下,配合地默契相当。
直到一阵声音至外面传来。
——“阎帝,属下三魄求见。”
“何事?”
鬼阎帝刚将那沾血白纱揭开,可由于已经过了一夜,伤口处那一些细小的肉块被白纱网织深深吸住,和那带血白纱布已经合二为一了,他本想行云流水地将其掀开,可外面的阎三魄使得他动作突兀地顿住了。
——“属下三魄实是不为晨时打扰阎帝,可确是有重要之事,暗卫们不明死去的症状因果三魄寻得了。”
徐来都在这里,她自然没把自己当成木头人,两人的对话她都听着,这唐唐鬼阎府邸,难道还发生过暗卫不明死去的现象?!
鬼阎帝睨了胸膛之下女子的神情,他趁她走神之际将那已经吸附着血肉的玫红纱布一刹那揭开。
——“嘶~”
徐来于疼痛中反应过来之时,对面的人已经将干净沾着酒精的纱布贴于她的手背,继而帮其包扎,速度模样都是行云流水。
“寻得了,那你便道来,真相为何?”
门外,以阎三魄的听力,那声由室内发出的那声“嘶”
的一声不可能逃出他的耳里,如此,万千思绪像那京中那上已节夜晚的火树银花般,纷纷炸开,随即又飘渺不定。
室内是道女声不错。
可如今这座鬼阎府邸,除了那于姑娘,那肯定是没有别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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