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今日可也打算归京?”
邵祁宴起身,抬手拂了拂白袍子上的灰尘,直往堂中交椅处那明皇华贵的老人走去。
柳叶伺候皇太后时日尚久,自是了解,方才她见交椅中的老人曲了曲手指;见状,她于桌前为皇太后茶杯中添了半盏热茶,随即又为刚上桌的宴王添了一杯新茶。
皇太后左手抬手拾起茶杯,那戴着翡翠戒指的右手掀开玉色茶盖,将那玉色茶盖于杯中上方掩了掩,随即泯了一口,后不紧不慢地道:“宴儿,这上好的龙井,可否算好茶?”
皇太后不答反问,明显借茶喻事。
邵祁宴自知话里有话,并不明答:“祖母想来也必知,这“明前龙井”
又唤作为“女儿红”
,而这“女儿红”
的采摘方式也尤为奇异,相传,须由未出阁女子来完成,而且还不能用女子之柔荑,而是用女子的双唇而采之,只是因为用指甲掐下来的茶叶,其掐痕在制成茶叶后不易去之,且影响其风味。”
“你言之不错,可你曾想过,影响此茶的最大因素为何?”
皇太后将茶盖合上,将茶杯放在红木案上。
邵祁宴已全然明白祖母与他借着茶打的哑语:“孙儿自是为知,此茶虽唤“女儿红”
,但其本质却仍为“明前龙井“,采摘的时辰方为此茶的重中之重,也是取决此是非好茶的至要标准。”
皇太后拿起一旁的拐杖,一旁的柳叶连忙弯身相扶。
“你能明白就好,哀家是有些时日没回慈宁宫了,柳叶,今儿个咱们个就回。”
“是,老佛爷。”
“祖母当心身子。”
邵祁宴起身欲相送,然而老人摆了摆手。
“不必送不必送,哀家身子骨硬朗的很。”
拐杖之声愈来愈远,最终消失在这偌大的峦青殿。
“王爷,恕属下多言,老夫……老佛爷平日一直都往素色打扮自己,为何今日突然一身华服,还要归那许久都未归的京中慈宁宫?”
邵祁宴想起方才和祖母的那番对话,瞟了眼旁边的一脸不解的剑俏:“她老人家的事情,自有道理,何时需要他人管过?”
剑俏悻悻得摸了摸鼻子。
还欲说什么,可剑俏无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识趣闭嘴。
邵祁宴:“你那安排人手,护送祖母归京,直至祖母下次再归宴王府。”
“是。”
剑俏处在原地,却还是想把心中那件大事情给说出来。
见平日里拔剑舞刀的人一直杵在原地,欲言又不言的,邵祁宴道:“何事?准说。”
剑俏立于原地,憋得一张俊脸通红,却还是不说。
他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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