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看到老板进来,立刻站得笔直,这也是他第一次见老板,至少在他目前的记忆里是这样的。
“嗯……跟我来吧。”老板围着他打量了一圈,内心颇为满意。
“是!”
景西没有一刻犹豫,快步跟了上去。
这是景西第一次到搭档训练场,他曾经以为这些人跟自己那边一样,整天上刀山下火海,一天下来灰头土脸汗流浃背。然而,真的到了这里,他觉得这更像是一个……茶话会。
景西满脸疑惑地看着老板,他不敢相信这些真的是搭档候选人,他甚至觉得这些人是来这雇保镖的。
“就是这了,挑一个吧。”老板看明白了景西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去。临走之前跟景西说:“挑好了回我办公室复命。”
“啊……是!”
景西还是有点不太能接受这件事,再看看这个玻璃后面的那些人,他甚至看到了一些未成年的孩子。
推门走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没有感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各行其是。此时景西觉得,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尴尬的时刻了。
正当自己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小女孩过来拉了拉他的衣角。
“叔叔,你是来选搭档的吗。”
小女孩声音甜甜的,小脸粉扑扑圆圆的,怀里还抱着一个hellokitty玩偶,可爱极了。
如果不是十分确定自己还在组织里的训练场,景西甚至会觉得这是谁家的孩子迷路了。景西被这个小女孩萌到了,他蹲下来,微笑着,露出两颗虎牙,显得十分亲切。
“是啊,选了搭档,叔叔就是一个正式的特工了。”
“那你选我好不好。”
小女孩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单从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好像景西此刻选不选她她并不在意,只是走个形式,但话语间又好像有些祈求,景西甚至觉得这是一个被设定好语言程序的机器人。
“小朋友,你年纪还太小,不适合做这些危险的工作,等你再长大些,还有许多更适合你的小哥哥会来选你的好不好?”
景西用哄小孩的语气哄着面前的小女孩,但当他说完这话,刚才周围说笑打闹的人全都安静了。
景西对着突然的安静有点措手不及,他感觉自己应该是说错话了,但是具体哪错了又不明所以。他犹犹豫豫地看了看周围,又回头看了看小女孩,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慌张。
“叔叔,今年你已经是第62个进来挑搭档的了……”小女孩脸上突然露出一种她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微笑,“前面有三十多个人进来二话不说就点名要选我,都被我拒了,你可知道为什么。”
小女孩表面微笑着,但目光却非常犀利,看得景西心里一毛。
“呃……是……为什么呀?”景西快尴尬死了,真恨不得把地扒开条缝钻进。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女孩压倒了气场。
“因为……”小女孩踱步上前,在离景西脸大概只有两公分的地方盯着景西,说:“我在等你。”说完邪魅一笑,转身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了。
景西被这个小姑娘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他整个人都蒙了,心说这是什么情况。
“如果你想知道更多,那就选我。”小姑娘摆弄着手里的玩偶,头也没抬地对景西说。这仿佛是一个最后通碟,言外之意不选我你就永远都不知道我刚才说的什么意思,再言外之意,我知道的比你多。
景西还从没受过这样的挑衅,好像自己不选她就是怕了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选就选。
“好啊,那你跟我走吧。”景西起身,双手环胸,一副应战的架势。
小女孩听闻,抬眼看了一眼景西,嘴角扬起一个充满深意的弧度,起身走在景西前面。
“呦,这么快就选好了。”见到老板的时候,小姑娘是坐在景西胳膊上被抱过来的,只因途中景西嫌她走的太慢,就一把把她抱起来。那时他只想赶紧见到老板,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叫选好了,我一进去这个小姑娘就挑衅我,我说沈航,你这找的都是什么人啊,孩子你都不放过,过分了吧?!”
沈航就是他顶头上司大老板的大名。面对景西的一串质问,沈航笑而不语,只是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给景西,说:“看完你就明白了。”
景西把小女孩放在地上,接过文件就准备看,老板一巴掌按住了他手上的动作,说:“带上她回去好好看。”
“带上她?你不会真要让一个孩子当我搭档吧?!”景西难以置信,小孩子胡闹也就算了,老板为什么也这么不懂事儿。
“从那个房间出来,你跟她就是搭档了,组织是有规定的,搭档一旦选定,除非死亡,不可更改。”沈航悠闲地修剪着面前的盆栽,悠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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