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士泽第一次心臟像人从山顶往悬崖抛下,他每天都祈祷一回家哥就在沙发上用调侃的脸看他现在狼狈的样子。
当然,什么都落空了。
邰士泽就跟平常那样躲到吕茗的房间,躺在他的床上用沾满他柑橘香的棉被包住自己,然后尝试让自己像平常那样入睡。
只是他所祈祷的、他所希望的都没成真,吕茗仍然没有打开家的大门,仍然没打开冰箱翻找还没开的啤酒,仍然没有踹醒躲在他床上睡觉的自己。
换成是两年前他绝对是把自己丢进慌淫的娱乐中大玩一场,但邰士泽在空无一人的小房间醒来,精神疲劳重压在他眼带上。
每天他的习惯是打电话给吕茗,但今天一大早意外的不同,手机在他身后不远处响起,正当他以为哥回来开心的要回头时,一道冰冷的东西抵在他后脑带上。
上膛的声音,邰士泽瞬间寒毛直竖,身后的人不是吕茗,一股浓郁的花香信息素带着肃杀讯息飘进邰士泽感官里。
「早安。
」
这声音邰士泽瞬间炸开他的信息素,对方只是用枪管压住邰士泽,他一个反手打掉后面的威胁,一手伸到来者的脖子前,但对方比他更快的一拳砸向他的脸,并压在他身上掐着他的脖子,在补上一拳,邰士泽不甘示弱的反掐住对方脖子,双方手劲是邰士泽处于下风。
「他妈的。
」
「你好,邰士泽。
」男人更加往死里掐着邰士泽,感受气管正被外部压力锁紧,氧气被死堵在外,他大脑逐渐失去氧气而张口喘息,他慌乱的手摸到床边的空酒瓶,一个用力就往攻击他的人头上砸。
对方吃痛的往后退,邰士泽也从窒息中回归,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喘息立刻进入备战状态,幸运的手枪就落在他附近,他立刻举起枪对准对方。
破碎的啤酒瓶让眼前黄褐色的头髮变得赤红,男人摸着被砸出鲜血的位子。
「他在哪里!
!
」
「你他妈的把他带去哪里!
!
!
」
对方诡异的笑了笑,拿起也被鲜血染红的手机,收进自己口袋内,眼神不畏惧举着枪威胁自己的邰士泽,他不发一语的退出吕茗房间,直径的离开这间屋子。
他知道追出去是死路一条,但邰士泽仍然举着枪直到大门被狠狠关上,等屋子又恢復安静后手上的手枪才坠落地板上,心中一口怒火往上冲,他暴躁的用拳头砸向坚硬的地板,捶到麻痹、捶到鲜血直流。
「我要杀了他。
」
「张鸫禾!
!
!
!
」
他绝望的把自己缩成球,对着无声的房间尖叫,厌恶那傢伙留下来的讯息,里头充满着挑衅、充满着权利悬殊的警告。
邰士泽对自己感到无力,泪水清洗他的脸颊、滴湿着地板,感觉自己又因为能力不足把自己喜欢的一切丢失了。
不管是母亲,还是吕茗。
「哥哥。
」青年把自己抱紧,他不奢求吕茗喜欢上自己,他只希望他跟吕茗这样的日常能给这个哥哥一点点平凡感,好好吃饭、好好睡、好好放鬆的对他笑一笑。
“干到底是啥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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