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彻一噎,还要靠辩才求活。
胡亥一摆手,笑道:“你也别费劲了,不就是怕朕一怒杀了你们吗?朕没什么可生气的。
再说了,有萧少府这样的人才,心悦诚服于朕,朕心情很好。”
等于又提醒了一遍,两人被萧何卖了的事情。
萧何:……
“放心,朕对你们脖子上的脑袋没兴趣。”
胡亥莞尔一笑,“朕看起来像那种一言不合就杀人的暴虐之主吗?”
张耳和蒯彻疯狂摇头。
萧何却是心道:陛下您比暴虐之主可怕多了。
胡亥道:“朕道理也跟你们说明白了。
要不要留下来做朕的官,就看你们了。”
张耳不敢置信道:“若我们不愿,陛下当真放我们走?”
胡亥露出一个看傻子的眼神,淡声道:“朕此前没开玩笑。
朕真的缺几个阉人做内侍。”
张耳下体一寒,舔了舔嘴唇,不敢说话了。
忽然谒者传报,叔孙通求见。
胡亥也没多想,让他进殿。
叔孙通没料到还有几个生面孔在,犹豫了一下。
胡亥装了个逼,摊开双臂道:“有话直说。
朕无事不可对人言。”
“小臣听闻章邯大军已破田臧于敖仓。”
胡亥微微一笑,道:“这是前两日的喜报,田臧战败而死,荥阳之围已解。
想来,我朝擒杀陈胜,也就在旬月之间。”
他是故意说给张耳等人听的。
张耳等人果然悚动。
田臧杀了吴广之后,受陈胜封赏,率领十几万大军。
田臧一死,陈胜就相当于只剩了一根腿的人。
再联想到胡亥方才一通列举之后,说众人譬如朝露的话,更是寒意彻骨。
叔孙通叩首道:“小臣死罪。
小臣的老师,乃是孔子后人孔鲋,竟然率领鲁地百名弟子从陈胜造反。
小臣深知陛下圣明,陈胜必死无疑。
可是小臣老师生性耿直,恐怕会随之赴死。
小臣斗胆,求陛下恩准,让小臣亲去规劝。”
张耳心中一动,道:“这孔鲋,草民也是认识的。
当初草民在魏国做县令,孔鲋也在魏国为官,草民与他是好友。
而后来在陈胜处,草民又与孔鲋重逢了。
他乃是儒家正宗子弟,草民极为佩服的。”
“你认识我老师?”
张耳道:“若是孔子八世孙孔鲋,那就是我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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