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子许跟踪杨言到那里,一个废旧的地下车库,朱晓茜被绑在柱子上,车库里有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安妮就是在这张桌子上被肢解的,桌子底下放着一个透明的大罐子,里面用福尔马林泡着一个女人的头,那是安妮的头,已经变色的眼睛朝向着朱小茜的方向,怪不得之前她一直说冷,原来头一直泡在水里。
朱晓茜的胳膊和手上已经被划了好多道口子,丧心病狂的杨言在硬生生的折磨着那个年轻的女孩,杨言说今天要结果了朱晓茜,在杨言离开到车上找器具的时候,空子许想要解开捆绑朱晓茜的绳索,结果被拎着齐全的手术器具杨言发现,他从后面击打了空子许的头部。
不过这是张信他们也赶到了,早在空子许踏进这个居民区的时候,他就已经给张信发了地理位置。
杨言被当场逮捕,吃尽苦头的朱晓茜被救,朱晓茜现在也在医院,她在做笔录时说和安妮住在一起时,偶尔安妮偶尔会带汪杨蕾过来玩,后来安妮和汪杨蕾的哥哥杨言老师谈恋爱了。
一开始她还很羡慕,毕竟杨言是学校里最受欢迎的男老师,不过,安妮变得越来越沉默的,又一次她无意间看到安妮手臂上一条一条布满了蛇一样弯曲的伤口,她问安妮,安妮却什么也没说,后来,她偷偷撞见了平常温润的杨言在安妮手臂上用刀子一下一下的划,露着满足和嗜血的笑。
那时安妮的嘴巴是被堵上的,眼角挂着泪水,示意她赶紧离开。
三个月前,安妮对她说:“我要离开这里,离开那个恶魔。”
然后就不见了,她知道安妮没有走掉,不然不会不带走自己心爱的cd,她知道安妮可能在杨言那里,但是因为害怕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收拾行李落荒逃到宾馆里。
直到警察找到她后,她在学校重新见到对她笑的一脸诡异的杨言,她才害怕的回到安妮的房间想要报警。
而冯叶所说的杨言之所以会成为变态杀人魔,是因为自己小时候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生父因为生意失败,整日借酒浇愁,最后通过伤害他的母亲来获得自己的内心的放松,母亲的惨叫和父亲凶狠嗜血的眼睛充斥着他的心灵。
后来,母亲离开他的父亲后,他的父亲就在他弱小的手臂划上一道一道的伤口,直到最后死在酒精里。
这也是汪杨蕾知道哥哥杀害自己的朋友却没办法开口的原因,那时候母亲带走的是自己,所以哥哥才会受这么多苦,她是这么想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做事的原因,但善就是善,恶就是恶。
杨言,他是始终要承受堕落冈的灼心的烈火,这就是他今生选择的路到死都要走完。
碎尸案结案后,我们和警局的同事一起聚餐,听说经费全数是由局长大人出的,没错局长大人就是当初那个李叔叔,这么多年他还是个局长,李局长总是笑着说他可能要在这个位子上坐到自己退休了。
隔着局长室的玻璃我看到李局长拥抱了空子许,像一个父亲拥抱着令他骄傲的孩子。
酒局中,张信带着一群脱了制服的大老粗划着拳,相互劝酒。
空子许今天好像很开心,他对端过来的酒每一个都豪爽的干掉,不一会儿,苍白的双颊已经微微泛起红晕,眯着双眼隔着冯叶对我笑。
张信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端着酒杯对我说:“小尹,我张信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空主检了。”
“呵,拜托张大哥,佩服他干嘛不跟他说,跟我说干嘛?”
“我还没说完呢,急什么,我张信第一个佩服的就是空主检,你是我第二个佩服的人,要不是你执意要把空主检拉出来查案,也许碎尸案也会成为档案室积压的陈年旧案之一,小尹,你要是不嫌弃,我以后就真叫你一声妹子,以后有事到这哥这说一声,肝脑涂地。”
张信说完,把手里的酒杯一干而尽。
我受宠若惊,张信从一开始就是让人喜欢的耿直男人,没想到这趟假期可以认这么个哥哥,太值了。
我也豪爽的端起一杯酒饮尽,“哥,你从今以后可千万别忘了自己可认了我这个妹妹哦。”
底下的警局的兄弟开始七嘴八舌的开着玩笑:“张哥,你是想给自己找妹子,还是想给我们找嫂子啊?”
“对,小尹,你可得小心了,张哥这满满的套路啊。”
张信一囧,大声的呵斥道:“你们胡说什么,喝你们的酒!”
这样的玩笑话,我很少听,生前也是没听过,我附和道:“我到是乐意,就怕你们的老大会嫌弃。”
如果知道我本是个死人,别说他不喜欢我,就是真的喜欢我也会哭喊着退货吧。
大家嬉笑着,张信竟然含羞的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我不嫌弃。”
我吓了一大跳,相信不止我听到了,空子许肯定也听到了,他看着我,我朝他尴尬的笑了笑。
聚会散了后,大家有意想让他们的老大送我回家,张信也表示要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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