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除了那城隍庙里的一干妇孺,还有其余的病人?”
秦晖不可置信。
“不错。
据本宫和王爷推断,这些人被安置在更隐秘的地方。
而城隍庙里那些,大概是陈知府意料之外的。
你此前替他们诊断的时候也发现了,他们都是刚刚才染上瘟疫。
怕是陈知府也没料到他们已患上了瘟疫,以为真的只是风寒,便把他们安置在城隍庙里,为的就是给本宫和王爷一个交代。
却没想到,当中已有人染上瘟疫,而且很大可能是那些婴儿,嘴不能说,只会哇哇地哭,便没有引起陈知府的注意。”
秦晖点头,“王妃说得极是。
先前草民诊断的时候,也发现婴孩的病情更为严重。
虽然一则是孩子身子弱于大人,但从王妃刚刚的推断来看,的确有可能是身体更弱的孩子先染上瘟疫。”
姜婉道,“他们如果是刚被染上不久,那必然有其他病源使他们染上。
这么来说,他们当中一定有人接触过病情严重的人。
可能是他们的家人或朋友。
总之,你在救他们的命,只要稍加试探,应当不难查到。
只是有一点,千万小心,不可离开本宫派去的侍卫。”
“是,草民领命。”
“好了,快去城隍庙吧,你要的药童方大人应该已经送过去了,你直接使唤便是。
若还差了什么东西,吩咐我们派去的下人去买。
万不可用陈知府的人。”
秦晖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姜婉呆坐了片刻,饮了几口茶,心里实在有些不安,便信步走到后院。
如今大雨仍下个不停,她只好在廊中站立。
看着屋檐的急速落下的雨线,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整个天空乌压压的一片,不过才酉时,天竟然像入夜一般。
上辈子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此生会同苏景云一同到夔州来治水。
在此之前,她只在书中看到过着两个字,却从未想过来到这个地方。
上辈子看了那么多书,果然“纸上谈兵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虽然难免有些担心,有些害怕,但她却也有些高兴——这辈子不会像上辈子那样白活了。
天愈来愈暗,姜婉模模糊糊地听见有人在唤她前去用晚膳,正转身准备应一声,却忽觉头晕得不行,一个踉跄,眼前一黑就软了下去。
原以为会有触地的痛感没有传来,迷迷糊糊地落在一片温暖当中。
她想睁开眼看看是什么,却使不出力,手伸了一半便落了下去。
此后便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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