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航想玩碰碰车,奈何乔芒的技术太差。车子好不容易开起来,可是她只会原地打转,航航急的哇哇直叫。他们出来时,乔芒一脸的歉意,&ldo;航航,等下回让舅舅再带你来玩。&rdo;航航也不说话,刚刚他看到旁边一位爸爸带着女儿,那个叔叔车子开得可好了。见他不说话,乔芒忙问道,&ldo;怎么了?还想再玩吗?&rdo;&ldo;爸爸要是来就好了。&rdo;他闷闷地说道。这时候那位父女走到他们身边,小女孩说道,&ldo;爸爸,刚刚那个不会开车的阿姨。&rdo;那位爸爸微微尴尬,抱歉地看着乔芒。航航哼了一声,&ldo;我爸爸也会开。&rdo;小女孩不甘示弱,&ldo;可你妈妈不会开。&rdo;&ldo;我妈妈那是没有玩过。&rdo;航航大声地回道。乔芒却被他那声&ldo;妈妈&rdo;怔住了,她竭力地克制住自己,&ldo;航航,好了,妈妈带你去吃冰激凌。&rdo;她的眼眶潮湿,鼻子酸酸的。拉着他热乎乎的小手,朝着冷饮店走去。航航还在气愤中,别人怎么可以说他的妈妈呢?不可以!&ldo;妈妈,我想吃巧克力味道的冰激凌。&rdo;这回他终于反应过来了。他长着嘴巴,随即又捂住了嘴角。乔芒只是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ldo;巧克力味道的吗?妈妈也喜欢这个口味。&rdo;航航别扭地嗯了一声。两人一直到下午五点才回去。航航真的是等航航从卫生间出来,才发现秦泽远也过来了。他跑过去,激动地说道,&ldo;爸爸我今天玩了海盗船,还有云霄飞车,可好玩了。&rdo;&ldo;下次爸爸放假再带你去玩。&rdo;秦泽远嘴角噙着笑意。&ldo;好啊。下回我们去玩碰碰车,妈妈不会开,我们的车只能被别人的车碰来碰去。&rdo;乔芒连忙喊道,&ldo;航航,你饿不饿?&rdo;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秦泽远,见他温润的笑着,那笑容真的是久违了,对她来说,如同雨后甘霖。航航摸了摸小肚子,&ldo;我不饿,饱饱的。爸爸吃过晚饭了吗?&rdo;这孩子其实还是挺有心的,平时秦泽远回来的晚,孙阿姨会给他做饭,他都记住了,也知道关心他爸。秦泽远回道,&ldo;爸爸没吃晚饭呢。&rdo;乔芒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猜想秦泽远是来接航航的,可是她现在真的舍不得。&ldo;家里还有面条,要不我给下点面吧。&rdo;他没有反对,乔芒便去了厨房。厨房灯影绰绰,秦泽远看过去,眼角泛着温柔的光泽。航航弯着飞机,哼唱着儿童歌曲,&ldo;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贝塔贝塔开坦克的贝塔……&rdo;他只会这两句,所以颠来倒去只有这一段。秦泽远突然想到了以前,他回去晚了,乔芒给她下面条的情景。也许,当初他们就是轻易在一起,所以后来才没有那么珍惜。他轻叹了一声。航航停下来,眨眨睫毛,&ldo;爸爸,你怎么了?&rdo;&ldo;没事。&rdo;他回道。航航认真地想了想,&ldo;是不是我唱歌太难听了,所以你才叹气?&rdo;秦泽远失笑,&ldo;谁说的你唱歌难听了?没有,你比爸爸唱的好。&rdo;航航扯着嘴角咯咯直笑。等秦泽远吃完了面条,航航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乔芒一直坐在那儿,微垂着眼角,嘴角抿的紧紧的,十指绞动。他知道她的小动作,她每次纠结时都会这样。&ldo;时间不早了‐‐&rdo;他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有些低沉。乔芒惊了一下,面色有些慌乱,&ldo;喔,是不早了。你要走吗?&rdo;他望着她,不动声色。乔芒掐着掌心,&ldo;能不能让航航在我这里住一晚?&rdo;她快速的说完。秦泽远眼角微动,&ldo;他半夜要是会哭闹。&rdo;&ldo;我会陪着他的,你放心。&rdo;&ldo;他半夜会找我的。&rdo;秦泽远丢了这么一句。乔芒的脸色僵住了,慢慢地垂下头。秦泽远心想,她怎么变得这么笨了,竟有种恨铁不成钢。&ldo;我今晚也在你这将就一晚。&rdo;乔芒的眼睛瞬间就亮了,&ldo;你说真的?&rdo;他挑了挑眉,&ldo;不方便我带航航回去。&rdo;&ldo;不不,方便的,乔荀的房间我一直有收拾,你住他的房间吧。&rdo;秦泽远却拒绝了,&ldo;我和航航睡。&rdo;乔芒咬牙,&ldo;那好吧。&rdo;两间卧室各种隔着一条过道,房门都没有关上。乔芒睡不着,直到凌晨,她悄悄地去了主卧。坐在床沿,拉住了航航的手。夜色中,她依旧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听着孩子的呼吸声她的内心一片安宁。乔芒小心翼翼的,连气都不敢喘,生怕被秦泽远发现她偷偷摸摸的样子。可是她没有睡着,秦泽远同样也没有睡着。&ldo;芒芒‐‐&rdo;不再是没有温度的直呼她的名字,那他叫着她的小名,一如当年。乔芒吓得咚的一声坐在了地板上,尾椎直撞到一旁的柜子,&ldo;唔‐‐&rdo;秦泽远连忙打开了灯,见她脸都皱了,他真是好气又好笑,&ldo;这么就不见,你倒是有做贼的潜力了?&rdo;&ldo;那你呢?这么久不见,你损人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rdo;&ldo;还有力气回嘴,看来撞的不严重。&rdo;他似乎一点不在意,还笑了一笑。&ldo;你现在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rdo;乔芒闷闷地说道。&ldo;我的心都快没了,你觉得我还会有什么同情心。&rdo;乔芒默然,她爬起身,&ldo;我回房了。&rdo;聊不下去了!这时候航航突然抽泣起来,小腿四处乱蹬,&ldo;爸爸‐‐爸爸‐‐&rdo;他嘤嘤地叫着。秦泽远转身抱起他,&ldo;好了,爸爸在呢。&rdo;航航呜呜的哭着,&ldo;爸爸‐‐&rdo;他轻拍着他的背脊。过了很久,航航稳定下来,爬在他的肩头,泪汪汪的眼睛望着乔芒,&ldo;芒芒,我吵醒你了吗?&rdo;乔芒的大脑轰然炸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能做些什么。她错过了太多太多了。&ldo;妈妈,睡觉。&rdo;他挥挥手,非要乔芒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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